沉默了很久后,他说:明天能见面吗?我受不了了。 他说他来找地方。 占彪痛苦地想起来了一切——他确实厚颜无耻地犯了不可饶恕之罪。这时候,女人的手在占彪的两腿间轻柔地上下抚弄,弄得他感觉内裤逐渐潮湿。黏腻的皮肤和布料分分合合的感觉令他烦躁起来,推开女人的手。女人毫不在意,她很熟悉这个阶段的客人。这正是她要加把劲的时候,于是她紧紧夹着他的腰,像蛇一样挨着他扭动,凑在他耳边吹着气,咬着他的耳垂说,她最喜欢警察,他想让她做什么都行,用她身上的哪个洞都行。 门铃响了,穿着睡裙的李秋伊去开门,却见赵卫东扶着烂醉如泥的占彪站在门口。 李秋伊怯怯地上前,试着把外套从不省人事的占彪身上脱下来,但占彪纹丝不动,她把外套拽到他的肩膀处就进行不下去了,束发带也歪斜了,头发松散了下来,显得窘迫,弱小,无助。 刻意 他们在海边散步,在公园散步,在城市的林荫道散步;这些事情楼越以前很少做,不仅因为占彪没有时间陪她干这种事情。她从来就不理解人们为什么总是爱在外面散步,去人多的地方散步。但现在,她发现自己很愿意和谭啸龙混入人群,以伴侣的形象依偎着,什么也不想,什么目的地也没有,光是一起走在路上,就心生甜蜜。 其实谭啸龙是刻意带她出来多散步。医生说了,要多散步,如果她不爱动的话,做丈夫的要多带她出来散步,呼吸新鲜空气。而且,散步对他自己也有帮助——医生也说了,他不能和她做他最喜欢做的事情。 时间,才是最关键的要素。他在里面的六年是无法用后面没日没夜的放纵来弥补的。这六年就生生地被偷走了。他和她在一起的自由时光也不能在另一个人的阴影下持续更久了,她的自由不应该被他的不自由占用。尽管表面上看,他是自由的,她还没有自由。 谭啸龙挂了电话,轻轻推开卧室的门,看见楼越睡得正香,他伸手关掉了床头灯。 “请进。” “李院长,”楼越不得不打断她:“关于您说的三年计划,有个情况我要向您说明一下。” “不是困难,”楼越有些尴尬地说:“自从听了李院长您那番话后,我备受鼓舞,信心百倍,但是当天晚上我就发现……我怀孕了。不过您放心,我会尽我所能去承担这门课的——” 楼越看出李院长眼里的那点小心思,于是打开手机给李院长分享自己拍的超声波照片。 楼越脸一热。是谭啸龙给她在海滩边拍的照片,她还像少女一样活泼地比着一个 v 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