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对他的喜欢,无论多大程度上可以超越他粗鄙浅薄的质素,乃至可以把他那几年刑期美化为一场不幸的假期,但是,她这样的人根本不能直面丑恶,因为她这种人总认为自己犯不上,哪怕过得再窝囊、被逼得再紧,她也不会咬人。她觉得离婚是她做的最勇敢的事情;到现在能跟父母顶个嘴,她就能高兴成那样…… 谭啸龙拿起李秋伊的实名举报材料看了一会儿,哼了一声说:“这个占彪摊上她也走不了多远咯。” 谭啸龙点点头,没有离去的意思。“对了,你之前不是准备在集团搞一个知识大讲堂吗?怎么没搞起来?” 谭啸龙想起段楠。对,因为他们的一大动力是可以到处跑,见不同的人。 “你说的很对,”谭啸龙举着食指对弟弟点着:“商学院你是学进去了,我不如你。但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怎么就是学占彪了?我这是一回事吗?”谭啸龙提高了音量,有些急了:“你越姐是正儿八经大学教授,还上不了你这个台面么?” “她讲得真的不错啊,你是没看,你上网去看看就知道了,评价很好的。”谭啸龙热情推销着:“而且呢,你找她,还可以顺便把另一项事情做起来了。就是那个什么 esp? 员工心理关怀?” “我这个主意是不是很好?”谭啸龙有些得意地说:“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不好,个人劳务服务费的税率太高了。” 谭啸龙说。 “我打电话咨询过财务的老齐了,有个方法最好。”谭啸龙兴冲冲地说,来回踱着步子,算着帐:“她可以先在优惠产业园挂靠注册,成立个体工商户,税率可以操作到 3以下,而且最妙的是,不用在银行开设对公账户,税后收入直接转进私人卡里。” 说完,他看着谭啸虎,两手一拍:“你说绝不绝?” “她哪里想得到这些!”谭啸龙有些激动地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想,累死累活挣的不如你的司机多,还以为自己是个人物。”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回头跟她说。”谭啸龙抑制不住兴奋,没有理会弟弟的语气,转身离开。 钟家豪靠在夜总会的沙发里,身边围着两个穿着包臀短裙小腰如蛇的女人。 家豪听了很是快活,却一本正经地说:“我给我姐夫他们做事,哪能成天陪你们啊。” “我要开车接送货,负责客户关系——”家豪说着,感觉很是乏味,于是从口袋里掏了个东西出来:“还有点别的,一般人我不告诉他。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他拿着一张照片,在她们眼前展示了一番:“遇到不听话的,这么办就老实了。当然了,这对你们没用,你们压根都不在乎,光屁股上街都行。” 他笑起来,在两个女人的臀部响亮地各拍了一下。 李秋伊洗完澡,马上钻到被窝里,裹着被子,止不住地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