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楼越调皮地对谭啸龙眨眨眼。 楼越的父母从未听过女儿嘴里说出如此不理性且张狂得不符合阅历的话。他们面面相觑,确信他们假如在这个节骨眼,不及时大力干预,这女儿就要砸他们手里。一个再过几年就奔四的离婚女人,就算找,恐怕只能找个有孩子的小老头了。 “行了,别说了,”楼越哭笑不得地说:“那你还是通知他们,叫他们赶紧把房子卖了,把占彪的小三给稳住。她都去举报他了,这船我还是不坐了,赶紧跳了为好。” “不说了,我要过隧道了,挂了。” 她在和父母的交锋中从未像今天这么占上风,她是举重若轻,畅快淋漓,游刃有余啊。他们的感受忽然就不再是她考虑的问题了。楼越看向谭啸龙,心想,也许是她的错觉,也许是他给的底气。父母绝对想象不到自己的女儿会和谭啸龙这样的人在一起,她想到,这也就是谭啸龙对自己而言最大的魅力之一。每次她和他在一起纵情欢爱的时候,都感觉到从里到外似乎有一种奔轶绝尘无所畏惧的自由迸发出来,似乎每一次都是她对过去的狠狠背叛,对过去那个总觉得要做正确的事、做好女儿的自己的背叛。 谭啸龙把车慢慢停在收费路口,交了过路费,接着开车。他问:“过瘾了?” “那什么是要紧的事情?”谭啸龙有些得意地说:“我车开得是不是又快又稳。” 谭啸龙笑了,有些无奈地说:“我是你的杀手锏啊,逼急了才能用。” 分管教学的院长冒了出来,在开着的门上敲了敲。 “有好事。” 李院长搓着手,兴奋地说:“你这段时间真不容易,家里学校里都有那么多事情,还把工作搞得有声有色,你的精力真可以,不生小孩就是好啊。” “喂,你把发给楼老师的东西送过来,就现在,我在楼老师办公室。” 李院长对着手机里说,然后对楼越笑着说:“等一下啊。” “噢,是吗?” 楼越惊讶地说,然后笑着自谦道:“恐怕他们也不是冲着我的课来的,很多人是冲着占彪的事情来的。” 楼越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说什么好:“谢谢李院长,我也——” 楼越明白了,这最后一句才是重点。她释然地连声说:“没有。绝对没有,李院长,你可以放心了。” 楼越匆匆离开办公室,走到楼下时,碰到了靳媛。靳媛一看见楼越,就惊奇地说:“ 你现在整个人变化好大哦,变得……” “光彩照人。” 靳媛终于选定了词语:“你真厉害啊,占彪出了事情以后,一直都那么坚强地扛着。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我为你们俩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