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赶紧把婚离了,咱俩就彻底没关系了。我买什么用什么都不影响你生活作风。” 一个包装纸盒从行李箱的夹层里掉了出来。 占彪弯腰拾起纸盒,正要递给楼越,又收回了手,仔细端详起来。 占彪缓缓抬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楼越,胸前起伏着,鼻翼颤动着,眼珠子都好像要迸出来。 “挺会玩啊,你在澳门不是一个人?”占彪说着,眼皮的一颗小痣跟着眼皮跳动起来:“我小看你了,楼越!” “他是谁?”占彪的唾沫星子都冲到她的眼球上,她撇过脸想躲开他,一股恐怖的力量让她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呼吸。 占彪撒了手,惊骇地看着她。她大口咳嗽不止,呛得脸通红。 “到底是谁?” 占彪声音颤抖着问:“你学校同事?老同学?” “是不是那个姓段的?”占彪如惊醒一般:“啊对,你总说是你的良师益友,说他无私地帮助你成长,我从来就不信,信他个鬼,笑话,男人什么想法我很清楚。他可算是等着机会了!你,你第一时间就去找他了,你跟他睡了,是不是?他给你花的那些钱,买这些东西……不要脸!” 占彪高大的身躯变得佝偻,他转过身,晃晃悠悠地走出门外,重重地摔上门。 那一刻,她相信她的决定一定是对的。这世上有那么多聪明的选择,但是她慧眼独具,知道谁更适合她。 周莹 20 分钟前刚发的是: 出入境管理处的窗口前,占彪问办事员:“你们方主任在吗?” “他可欠我一个人情,我们是老同学了。”占彪靠近柜台,拿出工作证给她看。“我是市局的,跟你们打交道挺多的。你新来的?” 如果她要用热情亲切回应每一个假装和主任很熟的人,那她早累死了,这份工作比别人想象得要累多了。她每天都必须小心分配自己对待平民和干部的主动性,以免得被这份工作耗尽青春。不过想了想,她还是用超出平均水平的服务态度说:“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办事员口气又变得公事公办了:“不好意思,没有主任同意或者公安局盖章介绍信,我不能给您直接提供此类个人信息。” 看着他这架势,女孩审时度势地说:“我查一下,你要是在旁边看见了不关我的事。” 她对占彪的愤怒略感抱歉,她得承认,但占彪的动手让她感到奇耻大辱。她早就不该给他留半点颜面,现在要给他点苦头似乎为时已晚。 楼越拿起电话。“老段,我跟你说,占彪疯了,真的,明明是他对不起我,他却对我动手……” 她一开口,哭腔就到位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