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她李秋伊的问题。 楼越打开手机,看到几百人的培训班大群里已经出现了无数条消息,有人找她要课件,周莹已经替她回复了。随便划了一下,她忽然看见了一个有点眼熟的头像。 秋水伊人的备注名是:第三看守所-管教-李秋伊。 楼越点开李秋伊的朋友圈看了一眼,几张卖萌的自拍,寻常的餐厅食物,配着毫不相干的文案。 虽然男人喜欢年轻女孩并不是什么新闻,但是她楼越从来就不是这种小姑娘。她一直有种错觉,占彪是爱慕和欣赏自己的丰富和独特的。她忽然释然了:她正像这个小姑娘一样。 “很好,到现在为止你做的很棒。” 楼越对自己轻声说着,在房间里踱着步子。她像她对那些在真相外绕了很久终于找到突破的来访者一样,鼓起掌来。“你知道,按照库伯勒-罗丝对于死亡哀悼的理论elisabeth kubler--ross defed the five stas of grief as denial, anr, bargag, depression, and aeptance her 1969 book, “on death and dyg”,你已经经过对现实的否定,对背叛的愤怒,对决定的讨价还价,和对忧伤的沉湎。现在你终于进入了最后一个阶段:对现实的接受。” 对话结束了。楼越打开笔记本电脑,找出离婚协议书。她在邮件正文写下: 你不用担心我。(删除)我现在很好很平静,你不需要解释什么,不要找理由打扰我。这是你欠我的。 变量 李秋伊从马路对面跑过来,对着车窗说:“这个位置挺好,旁边有商场、小吃街,还有星巴克呢——” 李秋伊上了车,把门带上。“怎么啦?” “哦。”李秋伊轻快地答,然后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那我们还能一起出门吗?你还是送我回去吧。” 课间休息时,周莹跟着楼越一路走一路说:“楼老师,等您有空的时候,我想跟您聊聊。” “我想知道,怎么处理家里催婚的问题。” 周莹热切地说:“我快招架不住了。” 父母觉得这两个都不错,希望她早做决定。但她对所有人都没有感觉。 楼越看了一眼手表。“你怎么去相亲了,你们市局都没有合适的小伙子吗?” “以前也是这样的。” 楼越想起,占彪开玩笑地说过,他曾浅尝辄止地追过前任局长的女儿。但他辩称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而那女孩就在他们学校,是为数不多的女生,也是校花。如果他那也算追求,那大半个学校都追过她。 啊,爱情。楼越想,作为一个经历了爱情信仰破灭的女人,同时作为修补灵魂的疗愈师,她该对这个站在人生十字路口的女孩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