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是遇到地头蛇了,这兴阳镇的治安何时这般差劲了?风雅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张老板作为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倒不是第一次遇到这阵仗,连忙拿出几张银票塞到壮汉手中,“我们初来乍到,烦请大爷行个方便。”壮汉看了一眼张老板手中的银票,毫不客气地挥手打落在地,“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车里装的是什么,拉出来看看。”张老板想着车里还有两个年轻姑娘,担心这些地痞干混事,急道:“大爷,车里都是些不值钱的布料,没什么好看的,要不这些您也拿着。”“这么点钱就想把爷打发了,你不让爷看,爷偏要看。”壮汉说着就来到马车前,抬手准备掀帘子。“啊!”然而壮汉的手还未碰到帘子,便被一股突如其来的气劲打穿了手掌,手心上米粒大小的血洞还正冒着血。“是哪个兔崽子敢暗算爷。”壮汉捂住受伤的手,抬脚想要踹开帘子。又是一声惨叫,腿上也多了一个血洞。壮汉在地上打了个滚,对着面面相觑的手下吼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上啊,把里面那个装神弄鬼的混账给我抓出来。”那些地痞们收到命令,互相看了一眼,还是举着兵器朝车里砍去。“乒乒乓乓。”眨眼的工夫,一堆人和武器都落在了地上。“何人在此处撒野?”一个身着绫罗的青年突然出现,对着马车嚣张道:“你可知我们是谁?”……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青年只能自个儿把话接下去,“我可是容府的人,你在此处欺我手下,得罪了我,便是得罪了整个容府,知道怕了吗?”容府,这兴阳镇还有几个容府?“你是哪个容府的人?”风雅清冷的声音自车内传出。“还能是哪个容府,朝中二品大元容尚书,那可是我的亲外公!”青年的声音显然十分得意。哦,我怎么不知道我还有一个表兄。风雅发出一声冷笑,自马车中走出,轻蔑的目光将青年从头扫到脚。青年显然被风雅这样的目光弄得十分恼怒,许是觉得在这么多手下面前面子挂不住,当即挥着拳头向风雅面门舞去。风雅单手捏住他的拳头,故意用了点劲将对方骨头捏出了声响,“你,和我一起去容府。”青年刚开始以为风雅是虚张声势,便故意装作一副傲气的模样,“等会儿见到我外公,可有你好果子吃。”他被风雅一路抓着拽到容府大门口,只听耳边传来冷淡危险的女声。“敲门。”青年见风雅那样,莫名有些发憷,退后一步道:“算了算了,小爷我大人有大量,今日且不与你计较,你们走吧。”“我让你敲门。”风雅再次冷冰冰地命令道。青年被风雅盯得头皮发麻,只能依言照做,心想:容府的大门岂是随便谁去敲都会开的。然而他失算了,这门还真打开了。容府的管家带着两名小厮一边走向门口,一边嘱咐他们等会儿需要采购的物资。青年是认识管家忠叔的,当即脚底抹油便想逃跑,被风雅一把抓住了衣领。“就是这些了,你们记得动作麻利点,傍晚之前回府。”忠叔叮嘱完小厮,一抬头正好看见站在门外的风雅,又惊又喜道:“小小姐,您怎么回来了?”风雅虽然是天子之女,但幼时曾在容府住过一段时日,她母妃容晴雪是容府的大小姐,忠叔便习惯性管她叫小小姐。风雅瞧见幼时带过自己的老人,面色也缓和了几分,“说来话长,路上遇到些意外。我刚一到这儿,就听说我外公又多了一个亲外孙。”忠叔这才注意到风雅拽住的青年,恨铁不成钢道:“又是你,打着我们容府的名号招摇撞骗!”合着这还不是第一次了?忠叔见风雅面色有些难看,连忙道:“小小姐一路舟车劳顿,不如先进府让老奴为您接风洗尘。至于这个竖子,我自会派人好好教训。”门口的确不是个谈话的好地方,风雅点了点头,指着身后的叶子与张老板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挚友,这位是路上相助我们的恩人,务必好好招待。”风雅进到府中,只有忠叔和几名下人出来迎接,不禁疑惑:“外公人不在府上吗?”前两年容尚书便已告老还乡,一直在此处颐养天年。忠叔早料到风雅会有此问,答道:“圣上前些日子临时有事召老爷进京商议,算算日子,他也快回府了。”“哎哟~哎哟!”后院传来一阵尖厉的惨叫,正是那冒牌青年吃到板子时的痛呼。忠叔见风雅停下脚步皱了皱眉,不待她询问便主动解释道:“那小子是个孤儿,本是府里前护卫长的远房侄儿。护卫长去年因意外逝世,老爷给了他家人一笔抚慰金。可这小子仗着老爷的宽厚恩惠,几次三番借容府名号招摇,之前倒也没有太过分,就教训了几次。”都拦路打劫了,还没有太过分?风雅对此暂时没有作何评价,而是先去找张老板道谢。说起来张老板本是好心载风雅与叶子一程,却不想半路遇到这等变故,更不想竟阴错阳差结识上容府。他本是来开拓兴阳镇的布匹市场,现在有了容府这个兴阳镇最大势力的帮衬便利,后面的生意都容易了许多,也算是好人有好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