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鸟妖话音软甜,可从来都不是什么软柿子,说不定想祸害她家药田,上次扑了个空罢了。左春梨温温柔柔的:“你我素不相识,我怎么好麻烦你呢,前些日子宋真中毒受伤,我为了照顾她,日日不眠不休,与她同榻而眠,想来她一定会乐意帮我这个忙。”真真才不会随便和别的女人睡一个床上,左春梨一张嘴就会说谎,万药门一群闷骚医修,从来都只有被抢老婆的份,到左春梨这里还能反过来吗?花朝不屑道:“别装了,我不会信的。”左春梨语调上扬,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与她有千年的交情,如何不信,我们在医道大会上认识,相识的第三百年二十三年夏末,我在秘境里受了重伤,宋真帮我解了毒,我这缕蓝色长发就是那年留下的。”左春梨纤长的手指在自己垂下来那缕蓝发上绕了两圈,特意展示给花朝看。有什么了不起的,丑陋的人类,你没有五彩的羽毛!相识了一千年,居然还记得这么清楚,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吧。花朝气得要变形了,直接如箭一般飞进翠微殿里。左春梨见小鸟飞进去,自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让小徒儿拿着药箱去她们之前落榻的房间收拾一下。花朝扇动翅膀,进了内室,翠微殿内挂了好多幅山水名画,大厅正中央还有小型的假山造景,潺潺流水,宋真以前除了治病救人,还很喜欢到处去采药。那时候她飞在宋真的身边,一起看过春景麦田,夏日流萤,秋日红枫,冬日雪景,她累了就变成小鸟,躺在宋真药篓里,让宋真背着她走,每次遇到小溪,宋真都会把她喊醒,捧起最甘甜的山泉水给她喝,遇到极寒天气,宋真会把她揣到心口,温暖她快要冻僵的翅膀。哪怕她们相识上千年又能怎么样,她真真切切感受过被宋真的爱,这一点谁都改变不了。就连药庐内的假山造景,也是宋真在知道她很喜欢流动的水,找工匠学习为她搭建的假山流水还有池塘,整个药庐后面的小院子都是她玩耍的地盘。如今现在这个假山比以前小了许多,不过流水她还挺喜欢,她小小一只鸟,只用一点点水就能淋湿翅膀了。花朝进到寝殿里,一眼看到宋真侧躺在床上一脸温柔,正在给睡熟的小狐崽打扇子,小狐崽睡得很香甜,身上的狐狸毛被微风吹得轻轻摇动,依偎在姨姨怀里乖巧得很。宋真的眼底都是柔情,像是要被爱意融化了一般。往日花朝实力低微无法抵御暑热,不能好好休息时,宋真都是这样照顾她,她从未曾别的视角看过,如今过去很多年,当时以为是平常之事,已经很难再和当初一样了。花朝飞到宋真的身边,被宋真瞥了一眼,她立刻收起翅膀,蹲在宋真的肩头,看着宋真继续给小狐崽摇扇。她轻轻啄了一下宋真的脖颈,宋真懒得理她,屈指将她弹开。花朝又重新跳上她的肩头,又去啄了一下宋真,白嫩的肌肤被她啄成淡淡的粉色,合起来像是一枚小小的爱心。宋真立刻瞪了她一眼,无声地用唇形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花朝想起刚刚路过遇到的左门主,蹦蹦跳跳比划以前约定的暗语:“找你有事。”宋真狐疑地看了花朝一眼,轻柔地给小狐崽扇了两下扇子,才施了一道术法,让曲长老炼制的看护法宝看着小狐崽。她理了下衣裙,和花朝刚出了寝殿,花朝就把她一下子压在了墙上,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宋真被她压得气血上涌,抬手正要拍向花朝,花朝突然掏出了一沓金色灵石票,全都塞进了她的手心里,可怜兮兮地说道:“真真,我又闯祸了。”宋真冷冷地盯着她,拍回了她的身上:“你闯的祸还少过吗,我不要你的钱,拿走。”花朝没接灵石票,那沓金色灵石票撒了一地。她压着宋真不松,靠近宋真的耳畔说道:“我刚刚看到万药门的门主来了,她说要找到杀猪的真凶,要是被她知道,是我干的,她肯定会找我算账,我身上已经中了你的毒,不能再中别的毒了。”宋真避开她灼热的呼吸,淡淡说道:“毒我已经解了,她写信给我说了这事,你去把这些钱给她,她见钱眼开,肯定不会和你计较。”花朝嘟唇道:“我只想给你,我不喜欢她,她那天还气我,你都不帮我。”宋真推开花朝:“我没有帮她。”花朝重新缠上她的手臂,埋怨道:“那你也没有帮我,你以前都是只站在我这边的。”宋真抽回自己的手:“现在不一样了,你以后少来我这里,我身上还有剥骨鞭,你还想挨抽就再试试。”花朝弯起眼眸:“你抽我时,我还挺舒服的,一点都不疼。”宋真无语地看着花朝,花朝垫起脚尖,吧唧一声亲在宋真的脸颊上:“这次帮帮我,以后不烦你了,我保证。”宋真被她亲得脸色更冷,花朝的保证能信的话,她的名字倒过来写。两人之间以前这种事情做过太多次,她现在连拍懒得拍这只死鸟,只想将这只鸟的鸟毛拔光,让她痛哭流泪,不敢再来招惹她。她刚要拂袖而去,花朝又捉住她的袖角:“我和你一起出去。”宋真抽回自己的衣角,两人一同从寝殿里出来,花朝不禁翘起唇角,得意洋洋地看着左春梨,左春梨却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给自己斟好了茶,十分悠然自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