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连宋真摸别的狗都生气,又怎么能接受她要嫁给一个满身铜臭的男人,想到宋真以后会和男人在一起,她便朝着那个男人出了手,身为妖修,哪怕不到化形期,对付一个凡夫俗子也很简单。她将那个男人杀死了,用的是致幻的迷药,神不知鬼不觉,所有人都觉得那个男人是自己倒霉,酒后溺水而亡,没有人会怀疑是一只鸟下的黑手。宋真教她的医术用在旁门左道上,似乎可以达到非常好的效果,她也杀过一些人,医术变成毒术后更加隐蔽更加迅速。可惜她这么天赋异禀,却不能告诉真真,真真可能不太喜欢看到她杀人。从那以后,花朝就变了,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她不择手段,人族的道德无法约束她,更何况她本来就是坏小鸟。她很恶毒,每个求娶宋真的男子都会被她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害死,终于没人和她抢真真了。花朝在那些坏人手中活了那么久,做事已经足够严密,药庐的药材她都想办法全都补齐了,宋真就算是有所怀疑,也终究不会怀疑到小鸟身上。就算发现了又能怎么样,宋真一定会帮她遮掩,宋真不会让别人伤害她最喜欢的小鸟妖,要怪就怪他们找死。只不过她也明白了一个道理,作为一只小鸟,她以小鸟的身份永远无法和宋真在一起,宋真只会把她当成一只小鸟,她要化形变成人,她要宋真喜欢她,这样宋真才会属于她,她也属于宋真。所有的计划都很成功,宋真一步又一步地喜欢上她,她们成了世间最亲密的情人,如果没有后面发生的那些事情,没有那个催人命的药方,她和宋真会天长地久的在一起,一直生活在那间小小的药庐里。只差一点时间,她带宋真出去的那天,宋真已经告诉了她药方,可是他们却不愿意等,还是动了手,宋家满门只余宋真一人独活。花朝看着最爱的人变成了最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如同刀割一般,她恨透了所有虚伪的人修,为何这些人修会这么阴险狡诈,龌龊自私,为何自己这么弱小,如果她当时能保护真真,保护好真真一家,真真就不会变成后来的样子。她们会一直在那间药庐里,白天宋真给人看病,她会在一旁帮忙抓药,晚上就抱在一起睡觉,她会成为世间最好的小鸟,不会再害其他人。花朝看着现在的宋真,只想再回到当初,软声唤道:“真真,我好想你。”宋真这次听清了是花朝呼唤她,看到最喜欢的小鸟被人绑了起来,身上还满是伤痕,脚步虚浮着走过去:“朝朝,你怎么在这里?谁绑的你?怎么还受伤了?”花朝确定宋真喝醉了,宋真的声线变得沙哑模糊,有些低沉,可是很好听,喝醉的宋真是最可爱的。花朝晃动着身上的铁链:“坏女人打的,真真,你帮我打开好不好,我好疼啊,我被关起来好多天了。”“我先救你出去。”宋真感觉天地好似都在旋转,她想帮花朝解开,可是她一点都看不清铁链开锁的位置在哪,只能低头去找开锁的锁孔。她的墨色长发垂落在花朝的脖颈上,带着淡淡的药香,还有甘冽的酒味,花朝仿佛回到了过去,她还是那只不会化形的小鸟。宋真总是离她这么近,抱着她,语气又很温柔,她很难不爱上宋真。花朝忍不住扭过头,亲在宋真如雪般的后颈上,轻轻深吸一口。以前她只要亲在这里,宋真就会紧紧地拥抱她,好温暖。喝醉的宋真本就找不好锁孔,被花朝亲了一下,快要支撑不住身体,纤细修长的手攀扶着花朝的肩膀。身上的鞭伤好了些,还是有些痛,花朝被宋真的手搭在那里,不由得蹙眉发出一声闷哼,唇角却忍不住溢出笑来,这么多年,她的身体还是那么诚实地喜欢宋真。这样算不上拥抱的拥抱,她已经觉得很知足了,好像回到了以前,真真会永远爱着她。宋真听到花朝发出疼痛的声音,立刻抬起手,她低头想要看花朝身上的伤口在哪,可是看什么都是有重影,好一会儿才摸到花朝的衣襟。宋真剥开花朝上衣,裸露出来白皙精致的肩膀,发现触目的鞭伤,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不由得怜惜道:“是谁下的手,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花朝软声说道:“真真,不疼了,你用仙术帮我解开吧。”宋真想努力记起来是什么术法,可是她的头痛得厉害,捶了捶自己胀疼的脑袋:“朝朝,我好像没有学过仙术。”花朝想到宋真还喊她朝朝,应该是短暂忘了之后的事情,心中更加欢喜:“你用剑砍一下锁链。”宋真摸向自己腰悬的长剑,想到要尽快救下花朝,便对准花朝左手上的铁锁,朝着锁链砍了过去,这锁链可以锁住一只没有妖力的凡鸟,可是洞虚期修士的一剑,足以斩开凡铁了。一只手上的束缚解开,铁链哐当一声断在地上,连带着捆仙绳,也被剑气斩断。花朝的手臂舒展开,活动了两下,便见宋真承受不住酒力,快要醉晕过去,连忙伸手抱住宋真:“真真,你喝醉了,过会儿再砍别的锁链,我现在已经觉得好多了。”宋真还想继续帮花朝解开,可是她此刻头晕得厉害,连剑也掉落在了地上,不忘记轻柔地推开花朝,免得碰到她身上的伤口:“不行,我要继续帮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