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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却很认真,“这样不是很好吗?咱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她好似天真,又好似天真得残忍。无双端详她片刻,方才心绪复杂地问道:“你喜欢我吗?”穗穗眸光流转,“为什么这么问?”无双道:“我只是想知道,你肯让他碰我吗?”穗穗神情蓦地一变,“不行,不许别人碰你。”无双终究是笑了起来,“那我们又怎么能有孩子?”穗穗咬牙不答。无双叹了口气,“其实穗穗不必太过担心,我想白少爷青年俊才,想必总是有人肯甘心为他生孩子的。”穗穗仍旧皱着眉,“但那不是我的孩子。没有孩子,我岂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开心了?”无双脸色沉了下去,白老太太岂能如此对她?人生在世,若是不曾生儿育女,难道便不值得开心快活了么?她竭力将语气放得轻软些,“你也可以有自己的孩子,就算不是他,或许以后你会碰上一个人,你肯同他月下花前,那时你自然会有自己的孩子。何况……就算没有孩子,你也会有旁的开心事。”穗穗道:“我可以吗?”无双点头,“你当然可以。你若喜欢弹琴,拨动琴弦便会令你开怀;你若喜欢养花,看着花开吐蕊心情自然也会变好;你若喜欢养猫,瞧见它皮毛雪白定当会心一笑。这人世间万种风光,哪里是定要有个孩子,才能真正快乐?”穗穗眼中渐渐放起光来,“原来是这样么?”无双斩钉截铁,“自是如此!”穗穗定定看住她,“那我若是想……”她这话没能说完,只因忽有婢女在外隔窗道:“少奶奶,少爷回来了。”穗穗淡淡地嗯了一声。无双道:“你不去见他吗?”穗穗奇道:“我为何要去见他?”是了,在穗穗心里,他只不过是个“别人”。那在她心里,她又算什么呢?无双想起方才种种,脸上不觉微微发烫。但他,他始终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而她,她终归是要回到自己的地方。“我该走了。”无双站起身来。穗穗跟着站了起来,“你为何要走?”无双道:“我看不了你的病。”穗穗道:“可你在帮我想办法,也算是治好了我的心病。”无双摇头:“那算不得什么。”“那怎么不算什么?”穗穗去拉她的手,“我不想你走。”“夫人。”门忽然被人打开,走进来一个锦袍玉带的男人,语气温和,“这是新来的大夫?”穗穗神情冷淡。她原就生得凛然不可犯,此时不言不笑,便宛若玉雕雪像,拒人千里之外。白少爷显然也习惯了他妻子的不苟言笑,不以为忤,但是视线触及无双之际,猛地愣了一下。“在下才疏学浅,爱莫能助,这便告辞了。”无双草草对他见礼,心中对他没有半分好意,此人明知错不在穗穗,却还任由父母为她延医问药,害她受尽折磨,着实可恨。白少爷从怔忡中回神,“那我叫人送送大夫。”无双颔首道:“有劳。”穗穗深深地看着她。虽不再开口劝她,那视线却一直追着她不放。无双狠下心来,拎着药箱跟着婢女出去。一路上她不禁想到,其实这才是一场梦境罢?既是梦境,那总该醒来,迟不如早。此后几日,无双还是如常行医。这天出诊回来,才走到巷子口,就见几个孩童风也似的跑来,嘴里乱叫着“有仙女”“快去看神仙”之类的怪话。无双心中一动,虽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不由得想到穗穗。等她走到门前,却果然见一个白衣裹身的女子站在那里,见她走近便撩开幕离,露出一张冰雕雪琢毫无烟火气的俏脸。她这样打扮,亦像在何处曾经相见,定然又是一场梦,无双恍恍惚惚地想,“你怎么来了?”穗穗道:“我想见你。”那一双冰霜般清透的眼定定望住她,“我总在想你。我分明在此地长了一十八岁,想起来却像做梦似的,竟都不及同你在一起的那半个时辰。你难道就不想我吗?”想,如何能够不想。戏文里唱的辗转反侧,岂不就是为你?可是白府怎么办?白少爷怎么办?无双忽然间都不愿再想,只是打开门请她进去。然后便觉这小小院落,如今竟也熠熠生光。穗穗放眼打量,只觉这院子小而精致,一尘不染,叫她心生欢喜,“可以再种些花。”无双笑笑,搁下药箱,“还没吃饭吧?”穗穗点头。无双柔声道:“今天没有买菜,你若是不嫌弃,煮面可以吗?”穗穗道:“好。”无双便就转身往厨房去。穗穗叫她:“哎。”无双转过头来,“怎么了?”穗穗不知怎地有些赧然,“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无双。”无双认真地告诉她,“世间无双的无双。”穗穗上下打量她,认真点头,“人如其名。”无双避开她的眼睛,转过身却还是没忍住笑了。穗穗捧着腮,看她洗净手在灶前忙碌,看她熟练地打好一个荷包蛋,看她端出一碗面来摆在自己面前,不忙着去吃,只是望着她道:“上辈子,你一定是我娘子。”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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