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理会对面那道灼热的视线。 “感谢各位教授悉心教导，两家姑娘才能顺利毕业。小小宴席，不成敬意，也望两位姑娘继续努力，不负师长教诲。” “姜主编说笑了，我这几年回归家庭，要不是小乐，我哪能机会发这几篇好文章呢。”司清摆摆手，望着姜与乐笑意盈盈。 “是啊，小乐很聪明，又踏实细心，多亏了她。”林思琼附和司清。 姜与乐下意识望向陪座，父母显然对她们的事毫无察觉，仍在谦虚客套：“哪里哪里，还是两位教授指导得好。” 姜与乐离了席。 “您好，请问需要帮助吗？”负责这间包厢的服务员见她出来，问她。 好像是个蠢问题。餐厅当然会自售饮料，但一旦姜与乐开口，这笔帐就会记到包厢帐单上——到时候妈妈就会知道。 “谢谢，不用了。” 这里隔音不算太好，走道一旁的包厢中传出隐隐约约的喧嚣声，但丝毫没有影响姜与乐赏雨的心情。 一楼是个方方正正的院子，四个角都种了树，这会儿树叶被雨打落散了一地。 姜与乐刚想转过身去警告林思琼别来烦她，却看见窗台上多了一罐可乐、一根吸管，还有一隻没来得及收回去的手。 不是林思琼。 是苏聿白。 窗外的风好似停了。 话音未落，凉风又起，姜与乐连忙抬手去拿起吸管，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这是苏聿白回国三年以来她们第一次独处。 怔愣间，鼻前多了阵茶香气，怀中多了件衣服。 “穿上。”苏聿白的声线清冷疏离，却又不容置疑。 姜与乐一边穿着外套，一边望着她的背影匆匆道了句谢。 姜与乐还没回过头，又看到林思琼急急而来的身影。 “苏教授也走这来了。”林思琼堆起满脸笑同苏聿白打招呼。 姜与乐连忙转过眼，毫无意外听见身后急促的脚步声。 姜与乐觉得很好笑，就连不算熟络的苏聿白都知道她说去卫生间只是个借口，与她在一起三年的前女友却疑惑她怎么跑到这里来。 窗户被关闭，可乐也被林思琼扫在地上。 姜与乐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不想搭理，但心里莫名其妙起了一团火。 林思琼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凭空出现的西装外套。 姜与乐不着痕迹地避开，又重复了句：“有事吗。” 从前不耐烦的那个人是她。 转而软了语气：“之前是我态度不好，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做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