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更是走出了一条经商的道路。 天花不止荼毒草原，其他国家可能还更严重。 但由于对方没有中医基础，根本控制不好人痘的用量，只能从清廷购买痘方，请了医馆的郎中给贵族家的孩子种痘。 谁知没过多久，朝廷放弃人痘，开始大力推广牛痘。 给人种人痘，他能理解，给人种牛痘，是个什么情况！ 然后又是从皇室开始接种牛痘，这回不止孩子，大人同样可以接种，效果同样好。 对，专业名词就叫注射。 操作起来比种人痘快很多，出痘的时间也比种人痘要短。 不出意外，种牛痘的消息很快炸开，却不见他国来访。 直到去年，周边国家有人来买痘牛，接种牛痘才算被更多人接受。 于是那些想要暗戳戳自己搞的国家，再次纷纷派出使臣，向清廷购买注射器。 被天花折磨到崩溃的国家，只得出重金向清廷购买注射器。 痘牛出口，让达尔汗亲王赚到了外快，可真正赚钱的还是羊毛线。 毕竟山猪也吃不了细糠。 这时候众人都意识到，跟着清廷混有钱赚。 一边是皇上的威压，和部族的未来，一边是自己几个女儿中的一个，孰轻孰重达尔汗亲王还是拎得清的。 大妃在外面虎了吧唧，可在达尔汗亲王面前就是一只纸老虎：“王爷，那苏迪雅进宫的事……” 苏迪雅不服，还要说什么，被大妃一个眼神制止了。 “额吉，就这么算了？”苏迪雅不知道一向硬气的阿布，碰上皇后为何就成了个软蛋。 听人提起皇上，苏迪雅顿时红了脸，羞答答纠正她：“不止一眼。” 与此同时，郝如月正在问松佳嬷嬷：“慈宁宫那个先例是谁？” 郝如月挑眉，忽然觉得太皇太后如此针对自己，却只停留在语言攻击和精神攻击，并没上升到肉体，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确实可以作为判例。 结果郝如月等啊等啊，一直等到宫宴都开始了，也不见有人来闹。 在后帐的宫宴上，郝如月没看见达尔汗大妃和苏迪雅郡主，便留了一个心眼，吩咐松佳嬷嬷派人盯着点。 而皇上正坐在郝如月身边，询问她今天感觉怎样，很怕她是水土不服。 郝如月说还好，她只是有些嗜睡，吃喝都没问题。 郝如月轻笑一声：“皇帐那边有佳人在等，臣妾可不敢误了皇上的好事。” 便是郡主年轻不知，达尔汗大妃也该知道。若没有皇上的暗示，断断不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自荐枕席。 完了完了完了，梁九功心说，他本来想背着皇后禀报给皇上的，结果皇后已然知晓。 康熙本来要喝茶，闻言茶也没喝放下茶盏：“……她们这时候过来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梁九功敢猜不敢说：“奴才不知。” 达尔汗大妃母女莫名其妙深夜求见，梁九功莫名其妙变蠢。 难怪上午达尔汗大妃和苏迪雅敢那样无礼，敢情是找到了靠山。 康熙更加莫名其妙了：“送女入宫？怎么送？” 她们以为他是谁！ 见皇上是恼了，而非恼羞成怒，郝如月也是一个激灵，难道自己想错了？ 佩服，真心佩服，郝如月蹲在瓜田里给皇上出主意：“把人叫过来问一问就知道了。” 郝如月并不知道现在她这个千岁千千岁，在皇宫很多人心里已经跟明朝权倾一时的九千岁魏忠贤划等号了。 皇帐是什么地方，自然不可能谁来了都能进去。所以任凭达尔汗大妃又是求见又是塞荷包，门口侍卫和当值太监都不买账。 都在传皇上偏 但只要一想到皇上越过人群看她的那几眼，苏迪雅心中便是一暖。 “我猜皇上大约没在，不然冰天雪地，皇上不可能让咱们在外面一直等。”苏迪雅不肯走，很快做出了正确的判断。 达尔汗大妃冻僵的脑子终于转动起来，立刻派人打听皇上去了哪里。结果她这边的人还没走，梁九功派出来的人已经到了。 若今夜苏迪雅顺利侍寝，太皇太后和太后懒得管又如何，达尔汗亲王不敢管又如何，皇后拈酸吃醋百般阻挠又！何！如！！ 就在大妃已然脑补到苏迪雅宠冠六宫的时候，忽然听见女儿问：“这位谙达，是不是走错路了？” 听说皇后凤体欠安，昏睡不醒，从昨天到现在，他不知跟着皇上往返过多少回了。 这时大妃才回神，定睛一看：“这不是去皇后大帐的路吗？” “……” 毕竟皇后身体不适，多半不能伺候皇上，而此次冬狩，皇上也不止带了皇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