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闭上眼后,就感受到了身体的乏意,慢慢的两个人就相拥着真的睡了过去。
禀报的奴才半天见没有回声,搔了搔脑袋,这可如何是好,四爷估摸着已经歇下了,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把四爷叫起来啊。
奴才便如实告诉了钮祜禄氏,钮祜禄氏默了默,她也没那个胆子把四爷叫起来,又看了看晕着年格格,一改往日的呱噪,倒是安静得很,其实年格格晕着也挺好的......
钮祜禄氏取出二两银子打赏给那个奴才,叮嘱他:“你去四爷马车旁守着,等四爷醒了,便把年格格晕倒一事告诉四爷。”
那奴才欢天喜地的收下银子,高高兴兴的过去了,心里连连感叹,还是钮祜禄氏格格会做人,出手又大方,比起那位事多又刁蛮的年格格,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夜已深,幼姝才悠悠醒来,一旁胤禛还在熟睡,她想了想,便披着衣服先去探望年氏,好歹她也是府里的侧福晋,如今福晋不在,她就是主事的人。
等她过去之后,年氏已经醒了过来,穿着中衣,披着一件披风倚在窗边,脸色惨白,头发凌乱,嘴唇毫无血色,额间还有细密的汗珠,她贴身丫鬟正服侍着想喂她水喝,年莺莺正耍脾气不喝。一旁的钮祜禄氏隔着两个丫鬟坐着,离她远远的,好似生怕惹上她。
马车狭小,见幼姝过来了,几个丫鬟连忙下来,钮祜禄氏也下来请安,幼姝撩了下帘子看了眼年氏,果真是遭了大罪,瞧起来很是可怜。
幼姝问钮祜禄氏,“年格格可好些了?”
钮祜禄氏小心翼翼的斟酌道:“年格格已经醒了有一会,估摸着已经缓过来了。”
幼姝点了点头,没事最好,她也懒得管年氏,打不得骂不得,还一堆事,于是便不痛不痒的说了两句:“这两天,便劳烦钮祜禄格格多照顾下年格格,再坚持几日便走水路了,到了码头,差人去附近的药店抓两副药给年格格服下。”
年氏身边的丫鬟连忙应下。
年莺莺虽然在一边难受一边默默流泪,可耳朵却竖的直直的,听到幼姝说的话,立马腾的—站起来,一把拉起帘子,涨红了双脸激动道:“还要走水路?”
天呀,在平地上赶路她都晕成这样,还要走水路,她还活不活了?
幼姝有些戏谑的打量了她两眼,悠悠道:“钮祜禄格格说的不错,年格格果真看起来要大好了,这头也不晕了,胸口也不疼了,说话也伶牙俐齿的。”
年莺莺的脸更红了,这话说的她如同装病一样,立马抢着道:“方才是真的难受。”
幼姝好整以暇的点了点头,调侃道:“现在不难受就好,好好休息两天准备走水路。”
年莺莺一听,竟然真的要走水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呜,我不要走水路,我要见四爷。呜呜呜呜”
幼姝轻轻摇了摇头,道:“年格格的规矩学的不太好。”
“确实学的不太好。”
这时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男低声,是胤禛走了过来,他抬手扶了把正要行礼的幼姝,看着年氏,目光有些冷峻,“既然走不了水路,那爷就派人把你送回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