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怕的高氏看到福晋,大惊失色,行了大礼:“妾给福晋请安。” 看她抬头已经满眼泪水,叹了口气:“这是做什么?” “难不成是要我心疼?” “我自然是信你的。” 高氏一愣,随即大喜:“福晋!您信我?!” 高氏哭道:“福晋宽和慈悲!往日里是妾不懂事!” “今儿不是来同你论从前的琐事的。” “福晋,那个小桃——” 不说福晋也会知道,还不如卖个乖。 “但眼下,不是深究的时候,你该想想,有没有什么蛛丝马迹,让你能寻出是哪个起了那样的心思。” 高氏又想哭了:“妾谢福晋大恩。” 福晋见状,拍了拍她的手,一向精致的高氏未戴护甲,可见是真的慌了。 “不管是爷还是我,甚至众妹妹们,都是希望能真相大白的。谁也不愿,有这么个人,窝在阴暗里,随时都咬人一口。你说是不是?” 到底比自己大气许多。 “这恩不恩的,以后不必再提。”福晋扶起她,正要说走,就见弘历身边的小太监来了。 “爷在正院?”福晋问道。 福晋一喜,对高氏笑笑:“可见是有眉目了!” 恭敬的送了福晋离开,又同秀珠冥思苦想起来。 “主儿,我向来不怎么让小桃去外头做什么活儿,就是去取衣裳,我也总爱用小云去。” 高氏脸色一冷:“除非是送上门来的!” 高氏得宠,巴结的自然也有,来偶遇弘历的也有。 “因为阿玛的缘故,她来,我倒没那么大的防备了!” “阿玛还透过话,若是陈氏能得子!便给我养着也可!” 高氏气极了,恨不得让她阿玛杀了陈氏满门。 “如今也递不出去话给阿玛…不然…”高氏咬牙切齿。 玉锦阁已经风雨飘摇,只有稳下来,才能重振旗鼓。 秀珠赶紧给她端了一盏微甜的红枣燕窝羹,又甜又暖,高氏勉强喝了,方好一些。 福晋进来,还未行礼,弘历就抬手让她免了。 福晋错愕,竟然是十分老实的陈氏。 所以陈氏的爱慕,在弘历这里是稀松平常的。 常年无宠,偏又心有爱慕,求而不得,剑走偏锋也是有可能的。 弘历瞧着却没有恼怒的意思,比上午过来,看起来还有几分轻松慵懒。 所以整个人都舒坦了。 “让陈氏进来。”弘历道。 弘历也不问她为何如此,只道:“事已至此,你认不认?” “妾做的时候,就想过,只此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