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写心愿么?”温晚问道。 李玉立刻回道:“爷,格格,这心愿,在心里许也是一样的。” 李玉??!! 救命啊! 眼看着弘历黑了脸,李玉立刻卑微保命:“格格折煞奴才了,您若觉得奴才伺候的好,给奴才一两银子就是奴才的福分了!可不敢当格格的夸赞啊!” “回去就还您。” “你回头再给他不就是了?” 温晚哦了一声:“您说的也有道理。” 李玉弓着身子,都快弯到地上了。 呼!命又保住了。 不远处的河边刚好有个平台,或是给人打捞水草用的,总归十分平整,可以站三四个人,放河灯很合适。 最先放的自然是弘历亲手做的那个。 每一个,弘历都亲手同温晚一起放进水里,然后耐心等着温晚双手合十许了愿,温晚的愿望显然都是不同的,因为手放下的速度有快有慢。 最后一个的时候,温晚手停住了,“王爷,我没有愿望了。” 李玉都快无语了。 弘历还未说话,温晚竟又把河灯收了回来,“您的愿望,定然是四海太平,百姓安乐这样的大志,还是别为难这小小的河灯了。” “我一个小女子,能有什么大愿望。” “我许个无关江山社稷的愿望便是了。” “那我倒是觉得,我还能再许一堆愿望了。” 双手合十,认真许愿。 弘历笑而不语。 他闭上眼的一瞬间,清晰的听到温晚的呼吸,那一刻,他想,温晚活生生的在他身边,他就已经别无所求。 温晚不想走,巴巴的看着河灯们摇摇晃晃而去:“它们真的能流出去吗?” “两个时辰,也就流去外头了。” 温晚强忍着,没有挣扎。 “嗯。” 温晚抬头,不可置信。 “可以。” 弘历忙护着她,怕她摔着,却见她又停下脚步,认真的行了一个礼:“多谢王爷。” “嗯嗯。”温晚敷衍。 如此来来回回,李玉都想捂着眼。 回了蔚兰苑。 李玉亲自去了。 弘历洗漱后换了衣服,才问:“吴书来那里如何了?” 弘历嗯了声,就坐到炕上,等温晚出来。 温晚心中有了猜测。 让后头在给她通头发的含珠不自觉的一惊。 今儿却沉默,小心,还有她竭力隐藏的恐惧——被刚刚那声清脆的叮当声,给惊了出来。 “回格格,嬷嬷,被吴公公叫去了。”含珠低头道。 “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