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细思极恐。 年少时太过亲呢的情分,哪怕最初只是兄妹情,但当两人生了情愫,过去的种种,就会随之变了,皆成了情爱浴火里的柴。 “日久见人心。” “不过福晋,这事儿要不要透出去?蔚兰苑口风紧,旁人怕是难以打听。” 富察氏平常不屑于这样的手段的,只在在哪个有些手段太不上台面时敲打敲打,维持后院的平衡。 末了,还是摇了摇头:“不急。” “且日子长着呢。” “福晋,奴婢说句话,不知对不对,还请福晋不要怪罪。”绿竹行了个礼。 绿竹道:“福晋,奴婢细想了下,您眉心忧愁其实也并非温晚格格的事儿开始的,您有三个月余就不太开怀了,除了二阿哥和大格格过来,能让你欢喜些,其它时候,您都淡淡的,也是奴婢蠢笨,以为用点参汤就能给您补一补的…” “奴婢心里觉得您是操劳太多,累着了,太医开个药方,对症补一补才是。” 富察氏听了,竟觉得也有道理。 也是有两三个月未曾叫太医请个脉了。 “是。”绿竹笑着点头。 福晋这里消息得的这么详细,是因为绿竹恰巧撞上了。 各处打听的人转转悠悠,也就只得了一个吴书来在蔚兰苑待了大半个上午,还没离开。 所以,都只能各自酸一句,到底有情分在先,爷偏宠着呢。 喜的是爷的重视,愁的是吴书来在,他们在格格那里根本露不到脸,还小心谨慎,一刻不敢松懈,生怕被吴书来抓着错处。 许多便因此更忙了些,到处盯着手下们干活,吴书来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只要出了岔子,他定然要拿自己开刀。 过了午膳,他就带着人走了,许多毕恭毕敬的送出去几十米。 许多心中一喜,赶紧过去打千儿:“嬷嬷有什么吩咐?” 许多立刻反应过来:“嬷嬷,格格是要去赏膳房?” “嬷嬷放心,我定替格格打点好。” “你亲自去,也好让人认认咱们蔚兰苑的人。” 许多大喜:“嬷嬷放心!” “嬷嬷说的是!奴才万死不辞!”许多差点跪下表忠心。 他就没见过有二心的,还能得善终的。 许多却是最快想明白的,不能伺候爷,那伺候哪个主子都一样,伺候个新入府的主子好过那些已经进府多年的,毕竟人家院子里都一个萝卜一个坑了。 许多赶紧点头:“奴才明白!谢嬷嬷指点!” 许多等她进去,才转身端着托盘去了偏僻地儿,于角落里打开盒子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