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奶娃的事加上刚才激起了木侑宁的逆反情绪,挣扎着就是不让徐温木得逞。
“哟!长本事了!”徐温木坐住她胡乱扑腾的腿皱着眉笑了一下,沉重的身体把木侑宁压得愣了一下,趁她愣神的间隙修长的手指从脖颈滑进衣襟里——像往常一样享受她的逆反忽略她的情绪。
“啪”——
清脆的一巴掌甩到脸上——这下轮到徐温木愣神了。
甩甩手腕用尽全力将人从自己身上推开,木侑宁一脸淡定的模样往床边爬去——尽管心里慌得一批。
“你打我?”
怎么听起来这么不可置信?打你就打你咯——老娘乐意。
“打……打你怎么了?你还咬我呢!”逃避着徐温木的质问弯下腰穿鞋,下一秒被甩飞鞋子拖回床上:“你干嘛?我累了!我今天不要做!明天这不要做!这一周都不要做!!!”
“你打我?”
徐温木摸着脸还在回味自己的震惊,看着她一脸吊吊的模样还是有些缓不过神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像绵羊像兔子的木侑宁会这样。
原来兔子急了会咬人是这种感觉。
好好好。
“你笑什么笑啊?”
神经病?打傻了吧?
徐温木不笑了,只是不顾木侑宁的挣扎翻身将她抱在怀里胡乱地蹭着,直至她力竭,安分地被他圈在怀里:“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窒息!!!!
“不爱了……能怎样?”
她一脸无所谓的摆烂样子看得徐温木有点生气,被压在怀里了还不老实:“今天吃枪药了?字字句句都往我心上捅刀子。”
我还不够包容你吗?我都……
徐温木等着木侑宁回答,木侑宁却死活不再说话。
正等得不耐烦,却见她抱住他的胳膊死命咬了一口,一口凉气还没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就看到她跟个疯狗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嘶——”
“你疯来了!”徐温木捂着脖子上下打量了一下木侑宁,果然不能让她跟那只疯狗待在一起,没一会儿就病成这样了。
“好玩吧?你不是喜欢咬我吗?怎么我才咬了两口你就受不了了?”冲动质问之后又觉得没有意思——讨厌这样斤斤计较的感情,也讨厌这样的自己。
她不想吵架——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夫妻之间的争吵——于是适时地闭起了嘴决心不再争辩反驳。
植根于童年时家中无止境的争吵冷漠抱怨,每当出了问题,她下意识地就会想着逃避。
不知所措间被徐温木从身后抱住,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来,因此她并没有挣扎,不过木侑宁不知道的是,徐温木这会儿反而心情不错,他喜欢木侑宁这样,闹脾气也好,吵架也好,这才是一个家里正常的样子嘛——总有这样那样的小矛盾,用以增添夫妻生活间的小情趣。
“原来是生气了——”徐温木勾着木侑宁的头发亲了亲她的脸颊:“我错了老婆,要不你咬回来吧,随你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办好不好?”
“周五平安去接种,好久没陪你逛街了,我陪你好好玩玩好不好?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好不好?”
“我哪也不想去。”木侑宁摇了摇头,语调平平地回应。
站起身来又再次被徐温木拉进怀里:“怎么会哪里也不想去?怀孕生产都受了大苦头,之前可是满世界乱跑停都停不下来的人。”徐温木笑着抬手蹭着她的软颊,话说出口才觉得失言,又不动声色地转移话头:“饿不饿?肚子怎么这样扁?”
木侑宁摇头不想搭理他,离开的离开,去世的去世——那些能让自己满世界奔波的人都已经不在了。
“我们还有女儿,”见她失神,徐温木暗戳戳地将她往自己的世界里拽:“买点小裙子呀,小首饰小玩具什么的——虽然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但可以先给她备着。”
盯着她光秃秃的脖颈,徐温木才想起昨天挂在她脖子上明晃晃刺着自己眼睛的那颗钻石戒指的项链——被他一把扯掉随手扔了,扔到哪了?不知道。
与此同时。
祁江北一个人靠着沙发坐在地上,黑漆漆的房间里没有开灯,手里把玩着那枚造型简单的戒指——他还没有亲手给她戴上过——也许现在还不是时候。
事情怎么会那么容易结束?
我们会好好在一起的,再也没有别人来打扰。
他的世界里一直这样孤单,除去木侑宁只有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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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吃了点清淡精致的晚饭,木侑宁跟徐温木躺在床上,孩子在两人中间跟着徐温木手里的沙铃乐得移不开眼,小胳膊腿儿不住地在空中兴奋地踢蹬,咿咿呀呀地急迫地想要。
“叫爸爸——徐安平小朋友——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