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险,差点又被他糊弄过去。
——长进了,这几年越来越难糊弄了。
伸手捂住徐温木的下半张脸将人推远:“不是这样,你不该限制我,因为我也没有限制你。”
“我哪里有限制你啊老婆?”徐温木反手再次将人抱住:“我明明只是在保护你嘛……”
“你……”
“你就是不爱我了木侑宁,你之前从不跟我讲这样的话,你会趴在我的怀里,我们紧紧贴在一起,就这样待一整晚都不会腻……”
“……呃……唔……”
掌心相贴十指相扣,再次无法控制地陷入无尽的缠绵里。
是啊,好像也没有很厌烦。
好像一切也并没有在她抗拒的情况下进行。
她愿意的。
吗?
要试着,说一下不要吗?
察觉她迷离之中蠢蠢欲动的眼神,徐温木眼疾手快地随手扯过段丝带将她的眼睛蒙住,暧昧的喘息在被蒙住双眼的情况下显得异常明显,木侑宁挣扎着想要扯开,却被徐温木压着双手抵在床头吻住。
我怎么可能叫你离开我?
这辈子也别想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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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意消散,深秋的南方淅淅沥沥的下了好久的雨。
木侑宁又怀孕了。
比起上次的突然,这个孩子显然是更加预料之中的欣喜。
“还是女孩。”
安静的小包间,祁北芳看着低头回答时微微有些失落语气的儿子,不屑的翻了个白眼语气淡淡:“有毛病就去治。”
“她猜得倒是准,”徐温木并没有搭理母亲话语中明显的讽刺,反而更加认真了语气:“我想要个男孩,女儿也好,但我想要男孩。”
“男的女的,能生下来才算得上圆满。”祁北芳扫了他一眼:“脑子怎么会在这种小事上这么拎不清?还说这样的话!”
“那又怎么样?”徐温木嘁了一下,反而有些不太在乎地直视着祁北芳:“不就是你的宝贝儿子要回来了吗?我孩子都有了,他还能怎么样?”
“江北这次回来,多半是不会再走了,”徐温木的状态着实令她不满意,可也确实没什么强制约束的权力了:“我会劝他,你们是兄弟,能互相帮衬是最好的。”
“用不着,你让他在外面就好,我们也马上要搬家了,我这辈子——”徐温木说得斩钉截铁:“都不想再看见他。”
祁北芳一生任性潇洒,可面对着自己的亲子,虽然无语但还是忍不多言告诫:“把事情闹僵对你们到底有什么好处?对她又有什么好处?你到底在争她还是在跟你兄弟争气,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都争。”徐温木一脸平静:“你不是什么都不理睬了吗,怎么他要回来你又开始过问我的事了呢?到底是怕伤了你的宝贝儿子,还是怕我们之间的争执会牵连到你呢?”
偏执,得意,还带着一点压抑很久的野性。
狼心狗肺的东西,
怎么儿子一个个都这副德行?
“呵。”祁北芳冷下脸来,很快又变成嘲讽的微笑:“你真是长大了,大到已经可以跟我叫板了。”
徐温木没有接话,面前的咖啡已经凉了,指尖压着杯口用劲朝前一推,洒了一些在桌面上:“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她们。”
“但愿如此。”祁北芳看了看桌上的污渍,扬了扬下巴:“看来我们得有段时间不会再见面了。”
徐温木没有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神情淡漠。
“那么,我们再见。”
祁北芳转身离开,大衣摆动带起阵小风,扇在徐温木身上,微乎其微的伤害。
但它又确确实实地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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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侑宁,”江跃笑着朝来人挥了挥手:“我在这边。”
木侑宁循着声音看到了想看的人,垂眼笑了笑,护着肚子慢慢朝着出声的方向走过去。
这次怀孕虽然欣喜,但两人也都不像第一次怀孕时那样紧张,趁月份还小,木侑宁也会自己一个人出来走走。
大概是因为这次怀孕是她主动答应的,木侑宁明显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比之前松了好多,不会再像那时一出家门就能在半个小时之内将他召唤出来,然后被强拎回家。
是也不是。
一方面确实有木侑宁认为的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这两年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徐温木最近实在有些分身乏术,只能在监视器和保姆的汇报里查看她的踪迹,人没事就好了,想出去转转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