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狗的哨音像根细针戳进耳膜,七八个黑衣人呈扇形逼过来,短棍在松枝漏下的光斑里泛着冷铁味。 顾沉砚后背抵着苏檀,喉结动了动:“主意?” 苏檀袖中瓷瓶硌得手腕生疼——这是今早用空间灵泉泡了半宿的水,瓶身还带着灵泉特有的凉。 她指甲悄悄掐住瓶颈,脆响闷在袖管里,水珠渗出来,顺着指缝滴在脚边松针上。 松针腾起白蒙蒙的雾,像突然起了层纱。 她故意拔高声音,尾音发颤:“陆九?当年陆家满门血案,你抱着半块玉牌翻墙跑的时候,可记得那孩子哭着拽你裤脚?” 王二狗的疤顺着脖子红到耳尖,短棍攥得骨节发白:“小丫头片子——” “打!”顾沉砚突然低喝。 苏檀眼前一花,顾沉砚的军靴踢起块碎石,“啪”地砸中头顶松枝。 早被陈永福用藤条捆在树杈上的网“哗啦”落下来,两个黑衣人被罩在网里,藤条勒得他们闷哼着摔进草窠。 剩下的黑衣人骂骂咧咧挥棍,苏檀反手甩出几滴灵泉水。 沾了水的苔藓突然疯长,绿莹莹的丝络缠住他们的裤脚,越挣越紧。 有个瘦子踉跄着扑过来,苏檀抬腿踹他手腕,短棍“当啷”掉在地上。 “跑!”顾沉砚拽她往高坡跳。 两人刚站稳,王二狗的枪响了。 子弹擦着苏檀耳边飞过,打在身后松树上。 陈永福从树后窜出来,像头扑食的熊,直接撞得王二狗踉跄着栽进灌木丛。 “老陈!”苏檀喊了一嗓子,摸出兜里的辣椒面扬过去。 黑衣人被藤网和苔藓困着,呛得直咳嗽。 顾沉砚抄起掉在地上的短棍,敲晕两个想冲上来的,回头冲苏檀挑眉:“财迷,这招比我当年侦察连的陷阱还利索。” 苏檀没空接话。 王二狗和陈永福滚作一团,一枚铜牌子从王二狗怀里掉出来,在地上骨碌碌转。 她眼尖瞥见牌面刻着“忠勤”二字,正是父亲提过的军统密令样式——当年批斗会上,造反派抄家时,父亲被按在地上喊的就是“忠勤牌是冤枉”。 “檀家的!”王二狗突然吼,掐住陈永福的手腕往石头上撞,“你以为你爹藏的东西能保住?当年陆家那老东西护着的——” “闭嘴!”苏檀抄起块石头砸过去,正砸中他后颈。 王二狗闷哼着软下去,陈永福抹了把脸上的血,扯过他的腰带捆住双手:“这孙子劲儿大得邪乎,得捆结实了。” 顾沉砚蹲下身捡起铜牌,指腹蹭过刻痕:“你爹?” 苏檀攥紧翡翠镯,镯子烫得几乎要烙进肉里。 灵泉在空间里翻涌,她听见水底传来“咔”的轻响,像是什么封着的东西裂开了。 “先带回去审。”她深吸口气,弯腰去拽王二狗的斗篷。 王二狗突然暴起,被捆住的手腕竟挣开半寸,指甲几乎要掐进苏檀手背。 顾沉砚反手给了他后颈一拳,他瘫软下去前,喉咙里挤出嘶鸣:“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陆九……还没现身!” 山风卷着松针打在脸上。 远处突然传来钟声。 “咚——” 低沉,浑浊,像从地底下冒出来的。 苏檀和顾沉砚同时抬头,松林尽头的雾里,隐约能看见座飞檐。 “哪来的钟?”陈永福抹了把脸上的血,“青竹沟十里内没庙啊。” 顾沉砚把铜牌塞进苏檀手里,军大衣裹住她肩膀:“先回村。” 苏檀盯着远处雾里的飞檐,翡翠镯在掌心发烫。 钟声又响了,这次更清晰,带着股说不出的阴寒。 她听见空间里灵泉“哗啦”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泉眼往上爬。 王二狗的话还在耳边炸响。真正的陆九…… 风卷着钟声撞进松林,苏檀攥紧顾沉砚的手。 他掌心的茧磨得她生疼,却比任何时候都踏实。 “走。”她吸了吸鼻子,“回村审他,顺便……” 她摸了摸兜里的灵泉瓶,嘴角勾出点笑:“给老陈煮碗灵泉粥,他脸上的伤得补补。” 顾沉砚低头看她,眼尾的疤被夕阳镀了层暖光:“财迷,现在还想着你的灵泉?” “不然呢?”苏檀踢开脚边的碎石,“等会得让周大队长派民兵守着王二狗——” 钟声又响了。 这次,苏檀听清了。 钟声里,混着点若有若无的,铁链拖拽的声响。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