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大会的日头刚爬上树梢,苏檀就蹲在灶房门口的菜筐前。 她指尖掠过最上面那把青菜,叶片上的露珠闪着微光——那是后半夜她偷偷用灵泉水抹的,沾了水的菜叶正散着若有若无的甜香,比普通青菜浓上三倍。 "苏知青,张婶喊你去帮着搬米袋。"路过的小丫头喊了一嗓子。 苏檀应了声,起身时故意用围裙蹭了蹭筐沿,把最后两滴灵泉水蹭在筐缝里。 她知道,这味儿风一吹,能飘半条街。 灶房木门"吱呀"响的时候,苏檀正蹲在米袋堆后。 她余光瞥见个穿灰布衫的男人闪进来,腰间别着把缺了口的菜刀——不是队里的厨工。 男人左右张望两下,猫着腰掀开菜筐,手指在青菜上一捻,又从怀里摸出块黑炭,在筐底画了道歪扭的线。 "喵——" 院角突然传来猫叫。 男人猛地缩手,黑炭"啪"地掉在地上。 苏檀垂眸盯着自己的鞋尖,听见他捡起黑炭的动静,又听见他压低声音骂了句"晦气",这才拎着半筐菜往灶房里走。 "陈叔。"苏檀等男人背影消失,转身对蹲在柴堆后的陈永福比了个手势。 老猎户眯起眼,喉咙里发出声极轻的嗯,身影跟着溜出了院子。 顾沉砚的军靴声从背后传来时,苏檀正往会场走。 他递来个布包,里面是二十个小瓷瓶:"灵泉水全装好了,撒在磨坊屋顶够起半里雾。" "民兵都到位了?"苏檀捏着瓷瓶问。 "西头路口封了,东头留了道。"顾沉砚指了指村东头的老柳树,"他们要跑,只能走那条破路——两边都是荆棘丛,跑不快。" 苏檀笑了:"就等他们自己往里钻。" 日头偏西时,陈永福的信号传来。 他蹲在磨坊后的老槐树上,用鸟叫打了个暗号——三个短哨,一个长鸣。 苏檀摸了摸手腕上的翡翠镯,凉意顺着血管爬上来。 她朝顾沉砚点头,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消失在暮色里。 月亮爬上树梢时,磨坊里亮起了火光。 苏檀趴在磨坊对面的草垛后,看着两个灰布衫男人从柴堆里摸出个铁盒,其中一个骂骂咧咧:"那菜味儿邪性,老子隔着二里地都闻见了。" "废话,林知青说这是苏家那小妮子的宝贝。"另一个搓了搓手,"陆九爷说了,拿到东西重重有赏。" 苏檀捏紧了怀里的瓷瓶。 她数到第三声虫鸣,抬手把瓷瓶砸向磨坊屋顶。 灵泉水溅开的瞬间,白雾"腾"地冒出来,顺着风裹住了磨坊。 两个男人抬头看天,其中一个嘟囔:"这雾来得怪。" "怪什么,山里头常有的事。"另一个已经打开铁盒,"赶紧把标记发——" "嘘!" 一声哨响划破夜空。 顾沉砚带着民兵从东边冲过来,陈永福举着猎枪从西边包抄。 白雾里的男人慌了神,撞在磨盘上又弹回来,跌进草堆里直打滚。 "别跑!"顾沉砚的声音像铁钉钉进石头,"再动打断腿!" 民兵们冲上去时,苏檀站在雾外。 她看着被按在地上的男人,听其中一个哭嚎:"陆九就在村北破庙! 他让我们引开注意,说苏家那镯子......" "镯子?"顾沉砚的手按在男人后颈,"说清楚。" "我、我就听他提了一嘴!"男人抖得像筛糠,"他说那镯子是檀家的......" 苏檀没再听下去。 她蹲在被擒的男人脚边,看着他掉在地上的布包。 布角露出半截破布,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边缘卷着毛,隐约能看见两个穿旗袍的女人,其中一个手腕上,戴着和她一模一样的翡翠镯。 山风卷着雾扑过来,照片被吹得翻了个面。 苏檀伸手去抓,却见背面用红笔写着两个字:"寻檀"。 远处传来猫头鹰的叫声,比昨夜更响,更沉。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