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檀家旧债血雾初开(1 / 1)

晒谷场的人还没散净,民兵正忙着清场。 苏檀盯着被抬上板车的张德海,右手悄悄攥紧兜里的半块玉佩。 人群推搡间,她装作踉跄,借势蹲到板车旁——张德海的右手垂在车沿,五指微曲如爪,指甲缝里卡着一丝暗红粉末。 她心跳漏了一拍。 去年冬天顾沉砚教过她认军需库的毒药,那颜色像极了用来迷晕野物的曼陀罗粉,只是更艳,混着腥气。 "小苏同志?"民兵队长的声音从头顶压下来。 苏檀忙扶着车辕起身,指尖在张德海手背快速一蹭,粉末粘在指腹:"脚崴了......" 顾沉砚挤过来,胳膊圈住她后腰往人少处带:"先回队部。" 村道上飘着雨后的泥腥气。 苏檀凑到他耳边:"张德海指甲缝里有红粉,像军需库的毒。"顾沉砚脚步一顿,眉峰拧成刀:"军工厂才配这种提纯曼陀罗,普通民兵连见不着。" "他死前说'檀家欠下的债'。"苏檀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灵泉在空间里突然发烫,"我爹在纺织厂当技术员,能得罪谁?" 顾沉砚没接话。 他当兵时查过不少旧案,有些债能压二十年。 路过晒谷场残火时,他弯腰捡了截焦木,在泥地上画了个圈:"今晚去你屋,翻你爹的旧信。" 月亮爬上东头老槐树时,苏檀蹲在空间灵泉边。 泉水本是清透的,此刻却像撒了把金粉,水面浮起层层涟漪。 她盯着波纹,心跳突然急了——涟漪里浮出半张脸,眉骨高,眼尾垂,和她记忆中外公的老照片几乎重叠。 "檀家的女儿,该还债了。" 声音从头顶落下来,苏檀猛地抬头。 空间里只有她种的灵菜在沙沙响,风掀起她的裤脚,镯子里的灵泉突然漫过脚面,凉得刺骨。 她攥住镯子,指尖碰到内侧的刻痕——那是母亲临终前用银簪划的,说是"檀家的根"。 第二天天没亮,李秀娥就叩响了知青点的门。 老裁缝拎着个蓝布包,布角沾着线头:"昨儿见你们忙得没吃饭,蒸了豆包。"苏檀接过来,指尖触到包底硬邦邦的夹层。 等李秀娥走远,她躲在灶房拆开包布。 夹层里塞着块灰扑扑的碎布,边角磨得发毛,中间用金线绣了个"陆"字,针脚和母亲旧衣里的暗纹一模一样——母亲婚前,确实姓陆。 苏檀手一抖,碎布掉在灶台上。 窗外传来自行车铃响,顾沉砚举着个牛皮信封冲进院:"县专案组来的信。 张德海二十年前在西南704军工厂当库管,当时监管的负责人......"他顿了顿,把信推到她面前。 信纸上的钢笔字力透纸背:"苏明远(苏檀父),1960-1965年任704军工厂技术监管科科长。" 两人同时抬头。 顾沉砚的茶碗"咔"地裂了道缝,苏檀的指甲掐进掌心。 灵泉在镯子里又开始发烫,她想起张德海后腰的曼陀罗刺青,想起母亲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别信带花的人",想起父亲总摩挲着断玉说"檀家的玉,是血养的"。 "陆"字碎布在她手心里蜷成一团。 远处传来生产队敲钟的声音,周大队长的吆喝飘进来:"苏檀! 顾同志! 该上工了!" 苏檀把碎布塞进贴身衣袋。 她望着顾沉砚发红的眼尾,突然说:"我想去县城换粮票。" 顾沉砚没问为什么。 他解下军大衣披在她肩上,指尖擦过她衣袋鼓起的碎布:"下午我跟民兵去送公粮,顺道送你。" 晨雾里,苏檀摸着兜里的碎布和半块玉佩。 风卷着槐花香钻进鼻腔,她听见自己心跳如擂——原来他们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偷粮的小案子。 县城档案馆的红砖墙,该去看看了。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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