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青竹沟的鸡刚打鸣,村口就传来“突突”的引擎声。 周大队长正蹲在晒谷场拾麦穗,抬头就见辆黑色吉普碾着泥路进来,车身上沾着黄泥,车牌用草叶遮了半截。 “周队长。”开车的瘦高个跳下来,指了指后座,“这位是市里头派来的秦科长,专门来查你们村‘账本事件’的。” 车门“吱呀”一声开了。 下来个穿灰布中山装的男人,肩宽背厚,左脸有道刀疤从眉骨划到下颌,目光扫过人群时,几个凑过来看热闹的小媳妇缩着脖子往后退。 “秦卫东。”男人把工作证拍在周大队长胸口,“昨天夜里有群众举报,说青竹沟有人私藏黑账,涉及倒卖粮票。现在要查。” 周大队长手忙脚乱摸工作证,抬头就被秦卫东的眼神压得说不出话。 他余光瞥见苏檀抱着竹篮从知青屋过来,竹篮里的青菜上还沾着露水——这姑娘今早特意多摘了两把空心菜,说是要给村委送菜。 “查账可以。”苏檀把竹篮往桌上一放,“但得按规矩来。周叔,先给秦科长倒杯茶。” 村委会议室里,秦卫东的手下“啪”地甩下文件:“我们要账本副本。” “账本在副业棚锁着。”苏檀摸出铜钥匙,“我去拿。” 她转身时,袖管里的翡翠镯晃了晃。 灶房里烧着的铝壶“咕嘟”响,她往搪瓷缸里倒茶时,指尖快速在壶口抹过——灵泉水混着茶水,腾起极淡的白雾。 “秦科长请。”苏檀把茶推过去。 秦卫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眉头皱起来:“这茶……” 话音未落,他突然揉太阳穴。 对面的小陈原本绷着脸记笔录,笔“啪嗒”掉在地上:“我、我刚才要说什么?” 苏檀垂眼盯着自己的鞋尖,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沿——灵泉水的劲儿上来了。 上次王二牛喝了她泡的水,连自己叫啥都忘了,这会儿这几个“干部”,怕是连查账的目的都记不全。 “秦科长?”苏檀装出担忧的样子,“您是不是晕车?要不先歇会儿?” 秦卫东捏着额头直喘气,刀疤跟着抽搐:“查、查账!”可他翻着苏檀递来的账本,眼睛直打架,看两行就揉一次眼,最后“砰”地合上本子:“今天先到这儿!” 散会时,周大队长追着苏檀到院门口:“那秦卫东看你的眼神不对,昨儿夜里那三个测绘队的,怕和他有关系。你……” “周叔放心。”苏檀把竹篮往他怀里一塞,“这菜您拿回家,我去副业棚再看看账本。” 她进了副业棚,反手插上门闩。 墙角的木柜第三层,锁着个铁皮盒子。 苏檀摸出翡翠镯,默念三声“开”,镯子泛出绿光,眼前骤然出现片菜地——灵泉井边的石缝里,她藏着个油纸包,是账本的副本。 “委屈你们再躲躲。”苏檀把真账本塞进石缝,又从空间里摸出本空白账册,随便画了两笔“买锄头两柄,花粮票五斤”,锁回铁皮盒里。 夜里,顾小满裹着花布衫溜进知青屋,鼻尖冻得通红:“姐姐!我刚才起夜,看见秦卫东出村了!他蹲在老槐树下,和个戴鸭舌帽的人说话!那帽子压得低,脸都看不见!” 苏檀正给煤油灯挑灯芯,手顿了顿:“小满去喊林干事,就说有急事。” 林建国是县武装部派来的驻村干部,为人实在。 他听小满说完,抄起手电筒就往外走:“我去盯梢。小同志,你在屋里别出来。” 后半夜,苏檀坐在炕沿等消息。 窗台上的搪瓷缸里泡着灵泉水,她捏着翡翠镯,听着外头的风声——秦卫东白天那杯茶,最多让他迷糊三四个时辰,这会儿怕是已经回过神了。 第二天天刚亮,吉普的引擎声又响了。 秦卫东站在村委门口,刀疤在晨光里泛着冷光:“调查结束。苏同志,你很‘配合’。”他突然凑近苏檀,压低声音,“但有些事,不是藏起来就没事。” 吉普车扬起的灰尘里,苏檀望着车屁股上被泥巴盖住的车牌,摸了摸袖管里的翡翠镯——她在秦卫东的茶杯里多添了半勺灵泉,这会儿他裤兜里的钢笔,笔帽上该沾着灵泉水的淡香了。 “姐,邮电所的刘婶让你去取信!”小满举着个牛皮信封跑过来,信封边角磨得发毛,背面用红笔画着个徽章——是朵六瓣花,花蕊里刻着“丰”字。 苏檀捏着信封的手紧了紧。 她记得,原主留下的日记本里夹着张旧报纸,报缝里也画着这个徽章,旁边写着“丰源货栈,慎入”。 风掀起信封一角,露出里面泛黄的纸片边缘。 苏檀把信封塞进裤兜,抬头望了眼村外的山路——云层压得低,像是要下雨了。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