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砚的自行车碾过村口的碎石子路时,后架上的苏檀正攥着他的衣角。 凌晨两点,周大队长家的窗户还亮着灯,老支书披着棉袄开了门,看见两人脸上的狼狈,倒抽一口凉气:“这是出啥事儿了?” “账本在空间里。”苏檀把镯子往腕子上推了推,“跟倒卖粮票的案子有关,得赶紧送县里。” 周大队长的旱烟杆“啪”地磕在门槛上:“明儿天一亮我就套牛车!” 第二天天没放亮,顾沉砚就带着苏檀进了县城。 张所长在保卫科办公室来回踱步,接过苏檀从空间里取出来的账本时,手都在抖:“这账本要是真的,能掀翻半座城。” “您看着办。”顾沉砚把军帽往桌上一扣,“该查的查,该抓的抓。” 三天后,张所长的吉普车“吱呀”停在青竹沟晒谷场。 他站在石碾子上,嗓门儿震得麻雀扑棱棱飞:“赵明远落网了!供认跟林月白合谋偷账本,倒卖粮票二十多万斤!” 人群里炸开一片抽气声。 林月白被两个民兵架着,绿围巾歪在肩头,往日涂得粉白的脸青得像霉豆腐:“我、我是县供销社王主任的侄女!你们不能——” “王主任?”张所长把文件往她面前一甩,“他挪用公款给你买的确良衬衫,昨天也被革职了。” 林月白“扑通”跪在地,指甲抠进晒谷场的土坷垃里:“我错了!我就是嫉妒苏檀有顾同志护着……” 苏檀站在人群后面,看着她哭花的脸,突然想起原主投井前,也是这样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小偷”。 风卷着她的麻花辫晃了晃,她摸了摸兜里的信——是今早扫盲班王老师给的,信封上没写寄件人,只画了朵蓝布衫上常见的小野花。 信里的字歪歪扭扭,却烫得她手心发疼:“你是自由的,不必再背负不属于你的命运。” 傍晚,顾沉砚扛着半袋红薯从代销点回来,就见苏檀坐在院门口的青石板上,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他蹲下来,用沾着泥的手碰了碰她的手背:“想啥呢?” “有人告诉我,我不用当谁的替身了。”苏檀把信递过去,“原主的事儿,是不是就这么翻篇了?” 顾沉砚没接信,反而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带。 他身上还带着晒谷场的麦香,声音闷在她发顶:“不管你是谁家的孩子,只要你愿意——”他喉结动了动,“青竹沟顾家的门槛,永远给你留着。” 苏檀抬头,看见他左边虎牙在夕阳里闪了闪。 那是上次为她挨的磕,现在倒成了他脸上最亮的记号。 她突然笑了,把信叠成小方块塞进他军装口袋:“那顾同志得说话算话,以后不许嫌我藏灵泉菜的地窖占地方。” 七天后,张所长又进了村。 他举着份盖红章的文件,冲苏檀直乐:“查清楚了!你爹是纺织厂普通工人,原主偷粮的案子是林月白栽赃!你清清白白的,啥问题没有!” 晒谷场上响起一片掌声。 顾小满举着苏檀给的灵泉苹果蹦跶:“苏姐姐是神仙姐姐!”周大队长拍着大腿喊:“明儿就开社员大会,给小苏正名!” 那天夜里,苏檀趴在窗台上数星星。 空间里的灵泉“叮咚”响着,她摸了摸腕上的镯子——这回,不是为了藏东西,而是单纯想摸摸这陪着她重生的宝贝。 顾沉砚的脚步声从院外传来,他手里晃着个牛皮信封,月光下能看见封口的火漆印。 “谁来的信?”苏檀凑过去。 “老战友。”顾沉砚把信往兜里一塞,伸手揉她的头发,“说最近边境风大,让我多备两双胶鞋。” 他说这话时,目光却落在远处山影上。 山那边,邮电所的老黄狗正“汪汪”叫着,邮差的自行车灯在夜色里晃了晃——那是从县城来的方向,车把上挂着个加急信件袋,封口处盖着鲜红的“机密”二字。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