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沉砚的怀表指针刚划过九点,县局的电话就炸了。 他捏着听筒的手青筋直跳,末了只说一句“守住水库”,便踹开会议室的门。 赵铁柱正蹲在门槛上卷旱烟,见他脸色黑得能滴墨,烟卷“啪嗒”掉地上:“顾科长?” “五月初一子时,有人要炸堤坝。”顾沉砚把地图拍在桌上,红笔重重圈住水库位置,“陈梅背后的人想淹了青竹沟,冲掉他们走私粮票的账本。” 李春来把茶缸一墩:“那咱现在带人守着!” “守不住。”苏檀从门后探出头,怀里还抱着半袋红薯干,“他们能摸进来一次,就能摸第二次。要引蛇出洞。”她掰着手指头数,“得让他们觉得,今晚的重点不在堤坝。” 顾沉砚盯着她发亮的眼睛,突然笑了:“你又有什么歪点子?” “丰收庆典。”苏檀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灵泉黄瓜片,“让小梅去邻村放风,说咱村新收的粮食堆成山,粮仓敞着门任人看。再摆两桌席面——”她捏起片黄瓜,“我空间里的菜,掺点致幻草汁,吃了的人三刻钟准迷糊。” 顾沉砚抽走她手里的黄瓜片:“致幻草?你哪来的?” “前儿在后山挖的。”苏檀翻他白眼,“我还能害自己人?到时候让民兵喝清水,外人吃席面。”她戳了戳地图上的粮仓,“陈梅要毁堤坝,更想烧粮仓灭走私证据。她肯定来。” 五月初一的月亮又大又圆。 青竹沟晒谷场上支起八口大铁锅,炖鸡的香气混着灵泉白菜的甜,飘出二里地远。 小梅站在谷堆上喊:“都来吃!吃完看粮仓!” 陈梅裹着花布头巾混在人群里,喉咙还肿着——三天前偷的红薯干早吃完了,没灵泉水压着,她咽口唾沫都像吞玻璃渣。 她盯着苏檀往菜里撒的细白粉末,攥紧兜里的雷管:等吃完这顿,就趁乱摸去粮仓。 酒过三巡,陈梅的手下小张突然“咚”地栽倒,嘴角还挂着半块红烧肉。 她心里一紧,刚要起身,左边的老刘也歪了。 再看右边,王二麻子的脑袋正往菜盆里扎。 “不好!下药了!”有人喊。 陈梅掉头就跑,刚冲到晒谷场边,手电筒的光“唰”地罩住她。 顾沉砚端着枪从草垛后走出来,身后跟着整队民兵:“陈同志,跑什么?” “你们……你们耍诈!”陈梅抄起兜里的刀,可手刚举起来就软了——她吃了两碗炖鸡,此刻眼前全是重影。 “铐上。”顾沉砚挥挥手,转头对苏檀笑,“你这菜,比我枪管用。” 话音未落,村外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苏檀的脸瞬间白了。 她拽住顾沉砚的胳膊:“堤坝!他们还有一队!” 顾沉砚的枪“咔”地顶上膛:“我带民兵去!” “不。”苏檀甩开他,往村外跑,“你看住俘虏!我知道近道!”她边跑边摸翡翠镯,空间里的灵泉“叮咚”作响——今早她往竹篓里塞了十坛灵泉水,此刻正背着往堤坝赶。 堤坝下的雷管库已经冒起黑烟。 三个男人正往导火索上浇煤油,见有人来,抄起铁锨就砸。 苏檀弯腰躲过,反手把竹篓往火里一扣——灵泉水泼出去的瞬间,火苗“刺啦”一声灭了半截。 “上!”她喊。 跟来的赵铁柱抄起扁担砸倒一个,李春来扑过去抱另一个的腿。 苏檀抓起最后一坛灵泉,往众人嘴里灌:“喝!提精神!” 灵泉入喉,赵铁柱的腰板直了,李春来的胳膊粗了一圈。 三个男人被按在地上时还在骂:“那女的邪性!水喝了跟吃了虎骨酒似的!” 等顾沉砚带着县公安赶到,火已经彻底灭了。 苏檀蹲在地上捡雷管,灰头土脸的,发辫上沾着草屑。 顾沉砚蹲下来,替她拍掉肩上的土:“伤着没?” “没。”她把雷管往他怀里一塞,“审审他们,看陈梅的上线是谁。” 审讯室的灯亮了一宿。 顾沉砚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出来时,天刚蒙蒙亮。 苏檀靠在门口打盹,听见动静立刻睁眼:“怎么样?” “陈梅是替省外的走私团伙跑腿。”顾沉砚声音发哑,“他们偷运粮票去境外,账本藏在堤坝底下。今晚炸坝,就是想连人带证据全冲了。”他顿了顿,“还有……林月白上个月就被转移了,现在在南边某市。” 苏檀的手指捏紧了翡翠镯。 远处传来公鸡打鸣声,她望着东边渐白的天,笑了:“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十五。” 三天后,苏檀蹲在粮仓里理新收的麦子。 竹耙子划过麦堆时,“咔”地勾住个硬东西。 她扒开麦壳,露出半块蓝布——上面绣着朵小牡丹,针脚歪歪扭扭的,像是小姑娘的帕子。 她捏着布角站起来,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 布的边缘,隐约能看见两个墨字:“月白”。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