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罐咕嘟声里,苏檀刚把药汁滤进碗里,院外脚步声突然急得像擂鼓。 顾沉砚的手掌还护在她后腰,两人刚往门边挪半步,门环就被拍得"咔嗒"响。 "是我!"外头传来韩立老师带着喘的嗓音。 苏檀手一抖,药碗差点摔了。 顾沉砚已经大步过去,门开条缝时,就见老教师扶着门框直喘气,眼镜片上蒙着层薄汗:"小...小苏,村...村口来了个生人。" "什么生人?"苏檀把药碗搁灶上,快步走过去。 韩立扶了扶眼镜,喉结动了动:"穿灰布衫,袖口磨得发亮,眼神直往知青点那边瞟。 我问他找谁,他说...说找苏檀。"他压低声音,"那眼神不对,像狼崽子盯着猎物。" 顾沉砚眉峰一拧,转身从门后抄起根木棍。 苏檀注意到他指节捏得发白——这是他当年在边境执行任务时才会有的动作。 "我去看看。"顾沉砚把木棍往身后一藏,"韩老师,您陪苏檀在屋待着。" "等等。"苏檀拽住他衣角,从兜里摸出个小布包塞过去,"灵泉水泡的艾草,抹在人中能防迷药。" 顾沉砚捏了捏她手背,转身大步往外走。 韩立老师凑到苏檀耳边:"那人气色发灰,我瞧着像熬了好几夜的,指缝里还沾着黑泥...许是从哪条山路摸过来的。" 苏檀心往下一沉。 上回林月白的事刚了,怎么又来生人? 她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空间里的灵泉正"叮咚"响着——那是她设的警戒,但凡有危险靠近,泉水就会起涟漪。 "王嫂!"她冲窗外喊了一嗓子。 隔壁院立刻传来剁菜的声响停了,王嫂探出头:"咋了小苏?" "帮我盯着院后竹林,要是有动静就敲铜盆。"苏檀从空间里摸出俩红富士塞过去,"事成了再给您带两斤灵米。" 王嫂眼睛一亮,把菜刀往菜板上一磕:"你放一百个心! 我家那口子刚磨了镰刀,正搁院儿里劈柴呢!" 那边顾沉砚跟着韩立老师往村口走,才转过晒谷场,就见个灰布衫正蹲在老槐树下,脚尖在地上画圈。 听见脚步声,那人猛抬头——眼尾有道旧疤,从眉骨直划到下颌,像条狰狞的蜈蚣。 "找谁?"顾沉砚站定,声音像淬了冰。 灰布衫喉结动了动,干笑两声:"找...找亲戚。"他起身要走,左脚却先往东边挪,右脚跟着往西——典型的慌乱露馅。 顾沉砚一个箭步冲过去,扣住他后颈往树上一抵。 灰布衫疼得闷哼,手往裤兜摸,顾沉砚更快,反手扭住他手腕,从兜里摸出把生锈的水果刀。 "谁派你来的?"顾沉砚把刀往地上一扔,膝盖顶住他后腰。 灰布衫疼得额头冒冷汗:"没...没人派我! 我就是来...来讨口饭吃的!" "讨饭的会打听苏知青?"韩立老师扶了扶眼镜,"你刚才在知青点门口转了三圈,连茅房都扒着看。" 灰布衫突然咧嘴笑了,牙缝里渗出黑血:"你们...你们永远查不到..."话音未落,身子一软栽倒在地。 顾沉砚蹲下身,捏住他下巴——舌头上有个咬破的蜡丸,黑血正顺着嘴角往下淌。 他探了探鼻息,抬头对韩立老师说:"送卫生所。" 等村医张婶把人抬走,顾沉砚蹲在地上捡起那把水果刀。 刀刃上沾着半枚模糊的指纹,刀柄缠着根红绳——和上回在林月白箱子里发现的红绳一模一样。 他攥紧刀,指节泛白。 等顾沉砚回到苏家时,天已经擦黑。 苏檀正给父亲喂药,见他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手一抖,药勺"当啷"掉在碗里。 "怎么了?"她起身,看见他手里攥着的红绳刀柄。 顾沉砚把刀往桌上一放,声音哑得像砂纸:"那男的服毒了。"他指了指红绳,"和林月白箱子里的一样。" 苏檀瞳孔一缩。 她想起三天前张警官提过,林月白背后可能有个倒卖物资的团伙,专门盯着知青点的紧俏货。 难道... "爸,我去灶屋看看。"苏檀扶苏父躺下,转身拽着顾沉砚出了门。 院外槐树下,王嫂刚把铜盆收起来,冲她使了个眼色——没动静。 "你说,这事儿和灵蔬有关?"苏檀压低声音。 顾沉砚摸了摸她腕上的翡翠镯:"张警官说林月白倒卖的药材里,有三成是你卖的灵蔬。 有人断了财路,自然要反扑。" 风掠过竹梢,带起几片叶子打在院墙上。 苏檀望着顾沉砚绷紧的下颌线,突然攥住他的手:"沉砚,我害怕。" "别怕。"顾沉砚反握住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过来,"我在。" 但苏檀知道,这事儿远没结束。 那红绳,那毒,还有林月白被审时始终紧咬的"上面有人"——就像团黑雾,正慢慢裹住青竹沟的月亮。 她摸了摸腕上的翡翠镯,空间里的灵泉突然翻起水花。喜欢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请大家收藏:(www.qibaxs10.cc)七零娇媳有灵田:糙汉兵王宠妻记七八小说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