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训练，大妈没文化，也不懂啊。” 而这三年，却是很难追上的，黄金期三年。 “您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跟您家里人商量，让孩子父亲和母亲必须参与进来，下班后必须把孩子接手过去。”因为他们才是第一责任人。 啥都丢给老人，孩子又不是老人生的。 清音无语，真的，要换了她是婆婆，那就离婚吧，眼不见心不烦。 清音：“……”好吧，这真是两边各有成算啊。 杨大妈一头雾水，“什么史……虎子是在家生的，他妈那天正好回娘家，发动一会儿就给生下来了，我们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的，过去的时候孩子好端端的，一点问题也没有。” “那就是说你们谁也没看见当时生产的情形。” 清音：“……” “没有。” “不高，我陪着去做的检查，医生说都是正常的。” 杨大妈很果断的摇头，“肖云虽然对虎子不上心，但也不会抽烟喝酒。” “不黄，粉嘟嘟的，可爱极了。” 要是在医院出生的话，翻一翻记录就知道，但在家里，这问谁去，连接生婆子都没请，肖云自个儿闷声不响就生了个孩子。 “那你可得当心点，我们都不敢问她生孩子的事，一问她就黑脸。” 来挂个号，啥也没看出来，只是把产前产后的因素给排查一遍，但她并不沮丧。虽说脑瘫基本是没有完全治愈的可能，但也不排除一些特殊情况，她记得《回春录》里就有一个例子，某位后妃生的小公主也是这种情况，只是那年代不叫脑瘫，叫足萎，但刘御医还是用自己精湛的针灸技术让小公主最终能站起来，慢慢行走。 对虎子那样的小孩来说，生活能自理已经算是很好的预后了，因为这意味着即使母亲不要他，有爷爷奶奶供着他上学，以后有一份饿不死的工作，他就能成为一个独立的人。 清音：“……”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遗传？” “对啊，不可能是杨家这边遗传的，那是肖云家那头？” 大家叽叽喳喳议论起来，清音一面洗菜，一面听了七七八八。 清音心说那这肖云还真够“大公无私”的啊，不是亲弟弟都要这么掏心掏肺的扶，要是亲弟弟那还不得把婆家搬空去扶？ 清音倒是觉得，基本没听说过脑瘫会遗传，估计跟基因没问题，主要还是生产过程中发生了什么吧。 就连小鱼鱼都有点不高兴了，“妈妈怎么又上学了呀？” 鱼鱼小手叉腰，叹口气：“当医生好忙呀。” 小丫头指指不远处的徐大妈出门了。跟大院里其他大娘不一样，徐大妈也不上班，但每天晚饭前出门一直到天黑透九点才回来，因为她去电影院门口偷偷卖瓜子儿。 “成，瓜子儿要去很远的电影院，明天给你买，好不好？” 其实她明天才想吃呢，故意说是今天，她聪明叭？嘿嘿！ 幸好清音一把将鱼鱼拉开，但还是把鱼鱼吓一跳，拍着小胸脯，“怕怕~” 清音也不客气，“我孩子好好走路呢，你成年人瞎啊？”这不是谁全责谁道歉吗，她还有理了她。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你孩子撞到我身上。”次，是你自己走太快差点撞孩子身上，你不仅瞎，你还无理取闹啊。”清音皱眉，本来还对她的一点点同情也没了。 肖云心情不好，整个人犹如炸毛的刺猬，仿佛忘了前几天她自己是怎么求清音的，“哎呀边儿去，正烦着呢，走开。” “你骂了我孩子，道歉。” 鱼鱼小，还分不清大人说话是否有诚意，听见“对不起”就非常大方地摆手：“没关系，我原谅阿姨啦。” 清音嗅了嗅鼻子，闻见一股熟悉的中药味，有好几种，就在肖云身上，尤其刚才近距离接触的时候。 桃仁和红花都是活血化瘀的要药，妇科和跌打损伤常用，妇科一般是月经量少、痛经、经期延后，或者妇科肿瘤肌瘤之类的才会使用，当时为了找出虎子的病因，清音曾仔细问过杨大妈肖云的身体情况，这几个毛病她都没有。 心里存了疑虑，回家经过杨大妈家门口，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忽然有个想法。 “前头杨家，杨大妈说肖云胃口不好，熬点健胃消食的。” “想什么？”顾安也回来了，一手插兜，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没什么，吃过没？” “你坐着吧，我自己热。”饭菜还温在炉子上，其实不热也可以，顾安摸了摸搪瓷碗的温度，“就这么吃吧。” “还没，但明天又是星期天了。”清音了然，人多眼杂，没再继续，“对了，你闺女要吃瓜子儿，明天你顺路的话给她买点回来。” “好。”男人郑重答应。 这说着说着，就说到最近肖云的事情上，“杨大妈说她都快两个月没回家了，那天回来，也只来杏花胡同看一眼孩子，现在自己生病倒是知道找婆婆给她熬药，那么扒着娘家，她咋不让她娘家妈给她熬啊。” “对了，妈你去帮我找杨大妈问问看，肖云姐的月近带用不用，不用的话，借我一根。” 清音眨眨眼，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万一顾妈妈绷不住，这戏就演不下去啦。 清音不着急，顾妈妈这一去，应该要一会儿，或者“很久”。 就在刚才，杨大妈见她上门，听说是借这个的，本来还说没有，可忽然想起肖云回娘家这俩月怎么都没回来拿月经带呢，以前每次到日子都要回来拿的，怎么这么长时间不用……她要是真在杏花胡同深居简出还真不知道这些事，可肖云还让她每天回家去打扫洗衣服，那些东西有没有用过，放在哪里，她一眼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