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教授乍然听到圆圆的声音太激动，着急去开门，没有注意到旁边又把椅子，给绊倒了。
“你来了。”
他笑着拍拍宋川的手。
面对宋川的时候，他还绷得住，可在看到圆圆的时候，眼圈瞬间红了。
老人声音哽咽：“圆圆，我的乖孙女！”
圆圆扑进老人怀里。
“爷爷，你不要难过，爸爸说了，我们要在这里多住一段时间，我可以好好陪陪你。”
“乖！乖！”
万清随感激的看了宋川一眼。
他知道自己不该去打扰一家三口的小日子。
但他真的很想念圆圆。
在鼓足勇气之后，他给宁君打去了电话。
号码是宁君在搬去京都之后，寄给他的。
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敢拨出去。
宁君说圆圆去游学了，不在家。
他心里叹气，觉得自己到死都不会再见到圆圆了。
谁知今天宋川就带着她来了。
“宋川，谢谢你。”
在圆圆好奇去万清随书架看书的时候。
万清随低声和宋川说道，“谢谢你把圆圆照顾的这么好，也谢谢你把她教育的这么好。”
他听宁君说了。
圆圆游学，是宋川一直陪在她身边。
原本他还有些担心，宋川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把小姑娘照顾好。
可当看到圆圆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担心多余了。
最重要的是，圆圆如今才八岁，不到九岁。
机灵活泼中带着同龄人极少有的沉稳和内敛。
这种改变是潜移默化中日积月累的。
宋川成就了圆圆。
“万老先生，圆圆也是我的女儿。”
宋川握住万清随的手，低声说道。
万清随的眼泪差点流下来。
圆圆的继父像是亲生父亲。
可圆圆的亲生父亲……
晚上，三人一起去吃了饭。
宋川本想请客，但万清随不让。
他很高兴，喝了不少酒，约定好明天带着圆圆去看奶奶林佩兰。
去年的时候，林佩兰因病过世。
“你们不用送我回去，我打辆三轮车就行！”
拒绝了宋川送他回家的好意，万清随抬手拦住一辆三轮车。
宋川不放心，多给了司机一些钱，司机拍着胸膛保证会照顾好老人。
父女俩在来到这座城市的第一时间就定下了招待所。
晚上，他们回招待所住下。
等圆圆睡着之后，宋川把门锁好，下楼去打电话。
“喂，见到老师了吗，他怎么样？”
“圆圆给他把脉，身体有些小毛病，不严重，可以治好，只是……”
顿了顿，宋川压低声音，“君君，我觉得老师的心事很重。”
宁君叹了口气：“就算在那场残酷的运动中，师母也身体康健，可如今平反，还没过几天的好日子，就被万嘉林气死了，老师满腹心事，都没有一个能说的人。”
“万嘉林气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宋川皱眉。
听到宁君的诉说完这件事后，宋川陷入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