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冷不丁地被他呵斥，各自冷哼一声收起了剑，分散站开。 “呜！——咳咳—” 门内，沉席清缓缓收手，被吹落枝头的树叶飘零在两人之间，仿佛天生绝情的寒冰，他冷冷吐露三个字。 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人，谢芊菡快步走到屋外将乔婉扶起，林鸢站在沉席清后侧，捂着肩一副大快人心的笑容。 被质问的人面色不变，竟是侧目反问他，“一切因她而起，为何不能教训？” “怎么样？还好吗？”谢芊菡让还未缓过来的乔婉靠在自己身上，给她支撑，关心着却对此事不发表一言。 “我没……”乔婉虚弱地开口，还未说完就被叫喊声打断了，不远处有几个村民狼狈地跑近。 “羊不管用了！被它弄死好几只，见人就咬啊！” 他一边嘀咕着不应该啊，匆匆离开，其他人见状也快步追了上去，而乔婉迈着小步一点点摸到门槛处缓缓坐下。 “你再不说实话，它就要死了哦。”乔婉将脑袋靠在门边，拿出手帕抹掉嘴角的血迹，慢悠悠道。 “说不定我可以救它，就像……你和村长这些年一样……” “大娘，你这眼神好不礼貌啊，”少女此时好似恢复了点力气，一双秋眸亮晶晶的，语调上扬，“别的不说，我医术还是很厉害的，至少能让你行走不用拐杖。” 乔婉说着，趁这会没人，将天宫里的鬼面王放了出来，如愿看到许兰惊讶到快要晕倒，一脸‘你看我厉害吧’。 “我这个以前可丑可臭了，在我的用药下，现在干净不少还不吃人了。” “你果然真的认识那个变异的鬼面王。” 从她的反应不难看出她真的与泸溪村的变异邪祟有渊源。 或许是乔婉不受待见人微言轻，抑或是她展现的对鬼面王不同的态度，一年多前的夜晚下发生的秘密就此揭开。 哗啦啦的水声泼在地上，夫妻二人小心翼翼地扒着门缝偷看，月光照得院子里一片惨白，一个恐怖的身影胡乱用爪子挠倒了菜架。 李有财吓得尿了裤子，尿骚味让鬼面人嗅到了，下一刻它宛如野猪般地突进，两爪子下去门板彻底破裂，他被怪物拖出去咬死了。 再后来李德等人赶到，他先一步瞧见了许兰的惨状，挡在众人面前糊弄着说辞。 “或许是鬼面人的发情期到了，正巧你们住的又偏僻，”乔婉结合之前村长李德的话，他说是隔壁山头的花田村经常有鬼面人活动，她猜测道，“弱小的鬼面人被排挤到泸溪村，没有交配权……于是…” “所以养羊是为何？”乔婉问。 人类与鬼面人的畸形胎儿，像兽像人，不仅有尾巴，皮肤还很粗糙，黑乎乎的，许兰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才生下来。 乔婉自然不会傻到问许兰怎么不喂血，她听着只觉得很同情许兰，顿了顿问道，“那按理说，村里该有两只鬼面人才对。” 乔婉震惊，“你就这么认下它了？！” “哦，对了，”许兰想起来什么，语意颇有些攀比，她说，“我娃可比你那个好看多了，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