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传她冷心冷肺,六亲不认,倒也不能算是讹传。 老爷子带她见过几个心理医生,没什么起色,因为情感淡漠的病症她都不沾,最后也只是说她因为母亲离世有些应激。 从那扇小窗户里看到,这家麻将馆的女儿每天放学的时候都会被一群小瘪三欺负,小ῳƖ 女孩软包子似的,漂亮的过分,让人一眼就记住的长相。 起初景沅没想管闲事,她自己尚且自身难保,不知道绑架她的人还在不在这一片,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身高足足高了这群小瘪三四十公分的景沅,拎着那群小瘪三跟鸡崽子似的,直接将人丢了出去,狠狠一脚踹过去后,小瘪三们没见过这种狠角色,哭着喊着四散奔逃回家找妈。 后来,小哭包成了小尾巴。 一开始景沅还有些烦,觉得小哭包简直是个粘人精,每天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又娇气又爱哭胆子还小。 景沅发现,那杯水重新有了色彩,也重新有了情感。 所以,当她找不到小哭包的那刻,也不算是恐吓老爷子,她的确是有过杀人的衝动。 景沅明白沈郁欢心里的那种不安。 她又怎么会嫌她沉闷,她是她生命里最耀眼的一道色彩,也是最有趣的声音。 景沅摸摸沈郁欢的脸轻叹一声,讲话题重新转回,“还愿意陪我走走吗?” 梅园弄虽然不复从前,但故地重游,两人的心境却微妙重迭。 景沅牵着沈郁欢,和其他来这个网红景点打卡的年轻情侣们一样,闲散地漫步。 刚好走到一条巷子口,沈郁欢给景沅指了个方向,想跟她说之前麻将馆开的位置,手才抬起来,她表情惊讶地顿住。 甚至连招牌都没换,黑体印刷的五个字“欢欢棋牌室”。 沈郁欢难以置信,之前的房东没再租给过别人? 走近了,看到招牌上陈旧的痕迹,上面还有被老鼠咬坏的一个洞,不是后来凑巧更换相同的招牌,而是十来年的时间,这里没有变化过。 ”怎么会……“ “好像是因为之前的房东出国了,这处房屋就一直被搁置着,没有再租给其他人。” 房东的确出国了,不过是拿了景家的钱出的国。 是景沅撬了老爷子的保险箱,拿了两套唐朝的瓷器做威胁,才保留了下来。 沈郁欢紧紧抿着唇,点头,奇妙的情绪弥漫在她胸腔里。 似乎知道沈郁欢在惊讶什么,景沅提前开口解释,“发现这里还在,就让人买了下来,顺便打扫了卫生。” 沈郁欢表情怔怔的。 仿佛有什么失去的东西又再次回来的踏实。 “小时候,我跟梅园弄里同龄的小孩有些格格不入,没什么朋友。” 进了室内,她摘掉了墨镜,手轻轻抚过小时候觉得好高,现在竟然也就就跟她视线平齐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