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陆靳言的声音,林洛缓缓起身,看见了满脸醋酸怒意的陆靳言。 “呵,作为医生不应该亲自到病房检查吗?” “你先出去,我检查完就回去。” “你也可以留下。”叶思嘉偏过头去对林洛说道:“继续吧。” “昨晚没睡好吧?” 这期间他一句话都没说,仿佛不存在,但叶思嘉却时时刻刻觉得他的存在很突兀。 “你得了什么病?为什么从来都不跟我说,也不见你吃药?” 叶思嘉随口想蒙混过关,这个病事实上跟陆靳言有莫大的关系,她不想让陆靳言知道,那样他会自责的。 “我不配知道?只有林洛配?” 叶思嘉仍旧不想说,可陆靳言已经被妒忌冲散了理智。 叶思嘉见拗不过他,也只好说了。 她没有说病因是因为陆靳言,只说了病症。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跟我说?”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手里忙着收敛自己的东西,她的伤没有大碍,今天就可以出院。 陆靳言伸手将叶思嘉圈进怀里,他不知道的事,此番言语竟能一语成谶。 这样被环在怀里,叶思嘉浑身不自在轻轻将陆靳言推开。 “不行,这才多久就要出院。”陆靳言坚决反对。 而且那些根本都不是梦,而是有关当初误会的场景。 而昨晚她竟然脑补出了那个画面。 在梦里她无法接受看见的一切,夺门而出疯狂地奔跑,一头扎进无尽的黑暗中,仿佛怎么都跑不完。 她的病从诊断到治疗一直是林洛在管,他知道叶思嘉的全部病情和病程,叶思嘉也无比地信任他。 这期间林洛常来看望叶思嘉,每次做检查陆靳言都目不转睛地盯着,总以为这样看着便能万无一失。 林洛和叶思嘉说着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懂的话,陆靳言似懂非懂,但也没多问什么,因为他心里还装着另一件事。 秦越感叹道,这四年来叶思嘉不在的时候,陆靳言活得就像个带发修行的和尚,除了一直纠缠着她的宋瑶以外,身边没有任何关系特殊的女人。 “就是时间有些赶,三天时间一个盛大的求婚,大哥你这是为难我呢。” “你不行?”陆靳言淡漠地审视着秦越,那眼神中若有似无地夹带着渐渐消失的信心。 陆靳言的“质疑法”成功,秦越为了证明自己行就把这个任务接了。 “不过,伯母那边你说服了吗?你就这么求婚了,把她的面子搁哪儿啊。” 不过,她同不同意,求婚都是要继续的。 医院后公园内,叶思嘉仅仅穿着病号服已经感觉到冷了。 叶思嘉坐在秋千上,盯着远处玩闹的孩童一时愣了神。 “林学长。” 林洛一边说一边替叶思嘉整理衣服,替她把头发撩开。 林洛说的新疗法,其实就是催眠,叶思嘉想通过催眠把一直困扰着自己的事给封住或者遗忘,这样就可以减轻不小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