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怀恩哈哈笑着拍他的腿,唇上水渍晶亮。 李熙狡黠眨眼,面上犹有两团情欲的红晕。 裴怀恩笑的更厉害了,肩膀乱颤。 “除了这件事,皇帝还跟你说什么了。”裴怀恩抱着李熙餍足地往后靠,不怎么在意地问,“李恕和淮王那边怎么办,皇帝知道么?” 真正的危机其实只在明和宫起火那日,因为脑子得转的足够快,可一旦平安度过去了,往后似乎就都是坦途。 “至于其他的么。” 比美貌少年更具诱惑的,是刚刚长大一些的美貌少年。裴怀恩低头看着李熙的眼睛,只觉那双眼里仿佛盛着这世间的一切光明和美好,让他情难自己的溺进去。 李熙听了就笑,凑过去与裴怀恩亲密无间地碰了碰额,并伸出三根手指来。 妥协 淮王愿意示弱的消息传出来,李熙在与裴怀恩商议后, 认为此事可行, 便携着礼物欣然应约, 当晚就登门拜访。 和外界的那些传闻不同, 实际上,顺妃生前一直想托淮王做皇帝,从没考虑过李恕, 淮王对此是了然的。等顺妃死后,李恕又继承顺妃的遗志, 因为不满李熙他们欺人太甚,就一时冲动, 意图悄悄派人把顺妃之死传回南月这事,李恕也是主动与淮王坦白过了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淮王把这顿饭准备得很用心,他早早便打听到了李熙的口味, 命人将宴饮设在王府的湖心小亭中,那里环境清幽, 酒水温甜,又不见歌舞节目迷眼,十分适合大家坐下来一起谈事情。 李恕为此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忿忿地质问淮王为什么要心口不一,明明自己也想要,却总是忍让。淮王对此不知如何回答,又因为母亲新丧,耐心有限,索性就将李恕前阵子看上的那个琴师,与李恕一并锁在了屋中,命那琴师弹曲儿给李恕听,反正就是不许李恕再出门。 饭菜布置的很精致,素多荤少,酒水名字也风雅,唤“不知愁”。 淮王对李熙也表现得很客气,虽然还是疏远,但总归没再像明和宫起火那日似的,闹得像只脸红脖子粗的斗鸡。 是在喝完了一壶酒之后,淮王斟酌再三,方才当先开口说:“……六皇弟,父皇已与本王解释过,原是本王错怪你了。” “说来倒惭愧,本王自认行端坐正,从不与人结怨,却也做不到大义灭亲。本王对于母妃当年的诸多行为,一向多包庇。” “如今再想来,原是本王关心则乱,不仅因此纵容了母妃的恶行,还在朝堂上误解你。实不相瞒,在你来这之前,本王……本王已经问过许多在宫里伺候的人,他们都说母妃是自焚,而非被害,料想就连母妃自己,也没想到你和裴掌印能给她留生路,才会一时情急,做出这等有损两国邦交的自绝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