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离谱! 可但是,但可是……谁他妈能防住地下! 李熙诧然说:“你是东厂的人,你怎么知道我住这?” 李熙皱起眉。 “玄鹄——”李熙仰面喊:“你又睡到哪里去了,还说什么滴水不漏,叫人家在地底下钻了空子,都不知道!” 李熙便往后退。 由于事发突然,李熙垂着手沉默片刻,悄悄收起夹在指缝间的一片薄刃,小声问十七,说:“这条路的尽头在哪里?” 李熙不安地捻着指尖,又问:“玄鹄会睡多久?” 事已至此,方才飘去神武营的思绪被打断,李熙暗道一声可惜,点头答应了。 思及此,李熙稍定下神,往前走了两步,为难地说:“那好吧,我愿意跟你去。” 李熙连忙伸手,随十七一起钻到地底下。 须臾小油灯被晃灭,一片黑暗中,十七背着手使劲拽他,着急地说:“六殿下,您也好歹使点劲,别光指望我啊!您把我的鞋都拽掉了!” 十七没法反驳。 什么都不知道太被动,得抓紧套点话。 十七抬手擦额上的汗,说:“挖了大约五六天吧,我家祖上是刨疙瘩的,有手艺。” 十七随口应着,拢着手重新点起灯,眨眼间,昏黄的灯光往前蔓延。 十七说:“六殿下抓紧了,前面有道弯,可能有些难过。” “大晚上的,为何忽然找我来陪你当地鼠。”李熙说:“有什么事不能天亮说,人不睡觉会死。” 李熙跟在后面,软软地摇头,说:“我着什么急,你家督主本事通天,有他在,何愁结不了案。” “要么说六殿下您年纪小,想事情简单呢。”十七叹气说:“您别忘了,我家督主明面上可是晋王那边的,您要查晋王,要抓兵部的黄小嘉,督主不仅很难插手,还得给您使绊子呢。” 十七继续叹,叹完一股脑地往外漏,说:“这有什么难的,还记着您那房子的东家么?他今晚去收租,站在门外见着了孟青山,就多听了会。” 十七听了就摇头,说:“东家不是,房子是。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六殿下您的东家,早就已经有了新东家了。” “你家督主瞒着我,买了我的房子。”李熙半真半假地磨着牙,说:“我竟一点也不知道。” 李熙在暗处深吸一口气,说:“那你现在怎么又不避讳了?” 气氛一瞬变得紧张。 李熙不冷不热地说:“原来是你家督主要见我,他这时见我做什么?好得很——你家督主派人监视我,我还不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