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嘉念手里捏着小叉子,指尖微僵。
关于她和傅寄忱之间的种种,她自认没必要对着外人解释太多,不代表她可以任何别人的一再羞辱。即使这个人是傅寄忱的长辈。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傅建芳就又开了腔。
“没话说了?”傅建芳看不惯她仗着男人的宠爱,装腔作势的样子,“傅大这会儿不知怎么被老爷子训呢,你满意了?”
“爷爷对我怎样尚且不做评价,我只是有些好奇,姑姑的行事作风是一贯如此吗?”沈嘉念要笑不笑的,语气缓慢道,“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说些刻薄无理的话。难道没人在姑姑面前说过,这种为人处世的方式不但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反而会……”
到底顾及对方是个长辈,沈嘉念没把话说得太难听,留了一些余地。
傅建芳脸都气绿了,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横眉怒目:“你……”敒
一个“你”字刚说出口,楼梯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余光注意到是傅寄忱从楼上下来了,傅建芳抿紧了嘴巴,强忍着没破口大骂。
沈嘉念也听到了下楼的脚步声,把手里的叉子放下,站起来转过身,如她预想的那样,是傅寄忱。
傅寄忱走到她跟前,扫了一眼傅建芳难看的脸色,没问什么,牵起沈嘉念的手:“走了,回家。”
沈嘉念回头冲着坐在沙发里的傅建芳道别:“姑姑,我们先走了。”
保姆刚从厨房里出来,闻言,拿来沈嘉念的披肩,傅寄忱接了过来,展开,搭在沈嘉念身上。
两人相依的身影逐渐远去。
出了傅家的大门,沈嘉念晃了晃傅寄忱的手,主动跟他交代:“我刚刚一时没忍住,跟姑姑拌嘴了。”敒
“嗯?”
沈嘉念就把她和傅建芳的对话复述了一遍。傅寄忱听着听着,情不自禁挑起了眉梢,沈嘉念见他神色有了变化,语调微微一顿,没底气地问:“我是不是不该跟她对着来?”
傅寄忱低着眼笑:“我是觉得有点遗憾,怎么我没早点下来,看到兔子咬人的场面。”
沈嘉念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的话,握拳往他胳膊上捶了一下:“我才不是兔子。”
“嗯,你是猫,应该说小猫挠人的场面。”
“……”
傅寄忱轻易就揭过了这件事,丝毫不当一回事,坐进车里,他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黑檀木盒,交到沈嘉念手里。敒
“爷爷给你的见面礼。”傅寄忱道,“刚刚在书房里,他让我转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