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她们如何叩门,里面的人愣是没有一点回应。
柏长夏站在院门外,喊得嗓子都快哑了,手撑着门板说:“住持大师刚进去,不可能没听见我们的喊声,估计就是不愿意见我们。”
沈嘉念望着紧闭的木门,透过门缝能看到院子里的景色,一块菜畦一口水井,住持就坐在廊下,手里捧着一本书。
“我们还要继续等下去吗?”柏长夏问。
沈嘉念纵使不甘心,也别无他法:“回去吧。”萬
落日余晖撒在石梯上,两人踏着霞光到山脚,再打车回市区,天色呈一片雾霭般的灰蓝色,逐渐向黑暗过渡。
“今天谢谢你,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分别时,沈嘉念握着柏长夏的手,说话有些提不起劲。
“跟我还说客气话?”柏长夏笑了笑,安慰她,“别想那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傅寄忱说得对,不用为没发生的事烦心。你啊,就是思虑太多才总是不开心。你看看我,我抽了一支下下签,还不是坦然接受了。傅寄忱那一卦凶吉难定,是凶是吉说不准。”
“嗯。”沈嘉念勉强露出一个笑容。
*
出租车停在云鼎宫苑别墅外,沈嘉念放在帆布包里的手机恰好响起,她一边翻找手机,一边推开车门下去。
出租车掉头离开。萬
沈嘉念摸到了手机,拿起来一看,是程锦打过来的电话,她把帆布包挂在肩上,按下了接听键。
“程姨,我到了,对,就在门外。”
沈嘉念走进别墅的雕花栅栏门,穿过前院时,闻到了空气里浮动的淡淡花香。
路灯亮起,照出花圃里的姹紫嫣红,即便在夜里,也那么漂亮。
门打开,程锦笑脸相迎:“也是巧了,打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到家,你刚好到了。”她看了一眼沈嘉念的身后,“先生没跟你一起回来?”
“他有事去公司了,不用准备他的晚饭。”
沈嘉念手扶着玄关的柜子换鞋,累得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透着疲惫。萬
程锦道:“累着了吧,先去休息一会儿,饭好了我叫你。”
沈嘉念点了点头,乘电梯上楼。
在外面待了一整天,身上都是灰尘,她不敢直接躺在床上,强撑着拿了换洗衣物去卫生间泡澡。
身体沉浸在温热的水里,整个人放松下来,沈嘉念靠着浴缸内壁,又累又困,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