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一小股精神力微弱得近乎没有,但对于精神海紊乱,还处于发情期边缘的伊尔西,无疑是最厉害的“引发剂”。
伊尔西感觉被压制的热意与酸痛猛然从骨头缝中渗出,从眼角沁出生理泪水模糊了视线。
他死死撑着手下的桌子,额角的青筋暴起,用尽一切力气抵抗突如其来的发情期。
不能在这里。
至少不能在这里。
白榆,白榆。
他几乎凭借本能寻找到了向他飞奔而来的身影。
黑色的头发在空中飘扬,他咬紧牙关踉踉跄跄地走向那个身影。
“伊尔西!”
听见了熟悉的声音,伊尔西绷紧的神经一松,整只虫颓然泄了力气。
不出意外,白榆稳稳地接住了他。
他听见耳边声音嘈杂混乱。
“伊尔西先生这是怎么了?”
“哎,不会是发情期吧。”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远处传来的纷纷猜测变成了小声的惊呼。
“我靠,这个力气是雄虫。”
“啊啊啊啊!好帅!我就说我磕到真的了!”
白榆没有理会杂七杂八的议论声,他稳稳地抱着伊尔西,大步向门外走去。
“哎哎哎。”卡尔稍微拦了一下: “阁下,蒙格利的遗体?”
“我相信你们家族的处理结果。”白榆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卡尔。
卡尔是聪明虫,他明白了白榆的意思,于是立刻放轻松起来,然后意有所指道: “那阁下慢走,祝你有个愉快的夜晚。”
*
飞行器停的离大门很近,白榆迈大步抱着伊尔西走上飞行器,他单手调成自动驾驶模式,然后将伊尔西放在飞行器的地毯上,借着顶部的装饰灯看向雌虫。
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金色的碎发被汗浸透湿漉漉地黏在额头,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几乎失了焦距,修长白皙的脖颈连带着脸颊都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伊尔西,没事了,我们回家。”他小心翼翼地将伊尔西的金丝眼镜摘下,那双泛着水雾的蓝色眼睛沁红了眼角,这一切猝不及防出现在白榆面前。
他呼吸一凝,便衬得整个舱室内伊尔西的低喘声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