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讨了一会儿，孙慎行开口说道：“韩旷阁老已经准备致士了，到时候由谁接任？”
“只要我们一天无法打通宫里的关系，调查就不可能有什么大进展，因为到目前为止，曹毅第一次出现，就是在宫里。”
孙慎行点了点头，他和赵南星两人不用多说，李邦华也是右佥都御史，同样具备资格，现在九卿之中，东林党占了三个位置，在廷推之中，已经占了上风，加上到时候韩旷的推荐，确实不至于失手。
“这件事暂时先放一放吧。”
“接下来对浙党的打压要先放松一二了，方从哲要脸，姚宗文可是个小人，逼急了，他真有可能带着浙党的人去投靠曹毅。”
东厂。
孙慎行摇了摇头，“曹毅对于宫内的掌控实在太严了，本来之前我已经和印绶监的掌印太监搭上了关系，可是自从曹毅回来后，印绶监的掌印太监便换人了。”
毕竟他曹毅可以不讲规矩的对付东林党的人，也可以不讲规矩的对付他们。
“这应该只是姚宗文自己的意思，方从哲不会做这种有损自身名声的事情。”
“我们这边有四个提名，孙兄，赵兄，左兄，李兄四人，到时候廷推，我们占有过半优势，加上韩旷阁老的推荐，此事十拿九稳。”
“我们东厂刚刚有点起色，做事还是要守点规矩的，不然的话，只会将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逼成敌人。”
孙慎行的话，让众人彻底沉默了，宫里的事情，根本不在东林党的掌控范围之中，原本还有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王安偏向他们，可现在王安连自身都难保了，更别提偏向他们了。
曹毅淡淡地说道，当了一年多的皇帝，他也领悟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朝堂上混，讲规矩其实是很重要的，比如这次郑家兄弟的案子，除了东厂在查，浙党，楚党这些与东林党对抗的党派在落井下石，勋贵势力也不甘落后，甚至一些散人官员也暗戳戳的下黑手，那是因为东林党已经犯了众怒，可是如果他借这次案子肆意栽脏陷害，屈打成招。
“戴千户，郑家的案子准备一份结案文书，交到司礼监吧。”
那么朝堂上的其他官员会怎么想？
兔死狐悲！
“如果利益没有大到压过规矩，那么守规矩是最大的好处，像汪直，刘瑾这些人，把规矩当放屁，站在整个朝堂的对面，又有什么好下场，记住了，打压一批，拉拢一批，这才是东厂真正的生存方式，逼得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同仇敌忾，你我的死期，也就不远了，没有任何人可以对抗整个朝堂上的人，陛下也不行。”
曹毅语重心长地说道，戴彦是第一个投靠他的人，对于戴彦，他还是比较看重的。
“谢督主教导！”
戴彦感激地躬身道。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