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方唐激动地浑身都在抖，“我没有抄袭！也没有找代写，您没有证据凭什么这么说？包括实习报告都是我自己写的！” “……” 方唐张了张嘴。 他说自己认识vorys的总裁，那些专业的都是闲聊中他告诉自己的。 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方唐抱着自己书订好的论文，浑浑噩噩地走在校园。 结果到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改变。 也没有丧到开始认为自己不会发生好事。 方唐在学校的咖啡店里给自己买了杯拿铁，豆子的苦香和奶味混在一起，还有香草荚的馥郁。 他总是对外界那些声音置若罔闻，只要自己内心够强大，那些闲言碎语无论如何也不会真的影响到他什么，与人交恶也好，只要他远离矛盾中心的风暴眼，再换个环境，换个谁都不认识自己的地方，就可以重新开始。 以前他眼里只有沈言，现在他想为自己好好生活，结果发现更加可悲。 “……贱婊子。”咖啡店有人从他身边走过，不大不小地骂了一句。 以前方唐肯定会骂回去，指不定手里一杯咖啡就泼出去了。 是查成绩的日子，咖啡店也有返校的学生，他们盯着方唐，像是窃窃私语，也可能只是聚光灯效应下自己的错觉。 明明都快要整理好心情，重整旗鼓地准备再战了。 魏承铭在准备开会，正要将设备调至静音，却看见方唐来电。 “没事。”魏承铭接了方唐的电话，“我这会不太方便，结束之后给你回过去。” “对、对不起啊。魏承铭……”方唐死死咬着唇，不让自己放声哭出来，眼里溢满委屈的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淌下来，“打扰你了，我、我，对不起……” “魏总……”助理有点着急，那边的代表显示已经上线了。 哭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怕外人发现他的狼狈，于是疯狂压抑自己。 这是把我当什么了。 东大门是正门，校门口进进出出全是人。大四今天查成绩，大一要体测，除了出去玩的学生，还有出来拿快递拿外卖的，门前大街小巷热闹非凡。 这一切声音都和方唐没有关系，他站在校门口那两根巨大的柱子中间，盯着马路看。 魏承铭的车缓缓开过来，他自己先下了车，想在这人山人海的学生堆中把那个小东西找出来，一张张好奇窥视的年轻面庞，找来找去也没有方唐。 魏承铭心一软，结结实实地搂住了。 蹭一蹭，他就听不到那些在耳边不断鸣响的闲言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