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有点钱,应该可以生活一段时间。我和你又不一样,不会动辄买十多万的衣服,所以日子还是可以过下去的。”徐林担忧问,“那你存的那些钱花完了怎么办?”田复燃笑嘻嘻,“那我就找你求包养了!”徐林脸色再次暗下来。“你看看你,我一说求包养,你就这个脸色,你是多么担心我赖着你啊!放心吧,我肯定不会找你包养我。”“那你想找谁?”“嗯???”田复燃看她认真的架势,噗嗤笑了,“我开玩笑的呀,我有手有脚,干嘛被人包啊,你这个人真是开不得玩笑。”“你给我出去!”徐林抬手指向门口。“好,那我在外面等你下班。”田复燃美滋滋出去了。田复燃在外面挑了个没人的工位,她屁股还没沾到椅子,郑扬便走过来,阴沉沉盯着她。田复燃对郑扬没有一丝好印象,语气不善,“干嘛,还想撵我?”郑扬高傲的微抬下巴,“田记者,我觉得人应该有自知之明。就算我老板喜欢女人,也绝对看不上你这种野草,你还是省省吧,给自己留点颜面。”田复燃两臂抱在胸前,“郑助理,你手伸得未免太长了些,你老板看上谁看不上谁,那是她的私事,轮得到你这个小助理在这里指指画画吗?再说,你老板还真的很喜欢我这颗小野草呢,我在她家过过夜,穿过她的衣服,睡过她的床。”“不可能!你别胡扯!”“哦……我知道了。”田复燃露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笑意,“你喜欢你老板吧,无奈,你老板还偏偏不喜欢男人,就算你长得貌比潘安,在你老板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助理工具人,还是一个不能越界的工具人。所以你看到我抱你老板大腿,你羡慕嫉妒恨是不是?”“你、你、你……”郑扬被田复燃气的浑身都在抖,指着田复燃,“你……”“你呀……”田复燃摁下他指着自己的手指,“做好工具人的本分工作,别妄图染指你老板的私生活,要不然哪天丢饭碗,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田复燃说话时,余光一直瞄着徐林办公室的门,她话音落,门推开了。徐林披肩的黑色长发随意夹起,几缕柔软的发丝从耳边滑落,增添了一丝慵懒的气质。她已经摘掉隐形眼镜,戴上无框的眼镜的她攻击性减弱,睿智的气质更浓,给人一种随性又不失优雅的美感。“你们在说什么?”徐林走向他们问。田复燃站起来说,“我在给郑律师传授下职场经验,都是我这么多年的血泪教训。”徐林扫向郑扬,郑扬心虚低下头。“走吧,我们去看顾警官。”徐林先一步往前走。两个人等电梯时,徐林扫了眼田复燃问,“你不会对我助理有什么想法吧,田复燃。”“啥!你为什么会这么想!”田复燃差点没有激动跳起来。“因为他长得够帅。”“原来你看的出来他长得帅。”“我又不是瞎子!”“你放心吧,他就算貌比潘安,我都看不上他,他不是我的菜。”“那……什么人是你的菜?”“嗯……”田复燃看向徐林,“以前喜欢帅哥,但是现在……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足够有魅力,能够打动我,我也会喜欢。”“比如呢?”“比如顾警官和李队。”徐林抿了下红唇,不再说话。田复燃:“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吃点东西再去看顾警官吧。我请你,还吃那家牛肉面怎么样?”徐林:“算了,你都失业了,我请你。”电梯到了一层,田复燃走出去说,“那我们在那个小店见,我骑电动车去。”徐林一手摁着电梯开门按钮,“外面在下雨。”“我带雨具了,没事的。”田复燃说完转身跑开。她跑到大门口,看到疾风骤雨以及被吹得乱动的景观树,街面汇聚的小溪,默默地后退一步给徐林打电话,“喂,我还是坐你车去吧,等我一下。”乌云像是一块黑布,挡住所有的光,路边的灯还没有开,整个城市被黑暗笼罩。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快速地摆动,发出吱吱吱的声音。田复燃歪在副驾,看着车窗外,“今天的雨好大,就和血玫瑰反杀案那天的雨一样。”“你指尤年的那个案子?”“对。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夜特别黑,没有光。”“你……当时在现场?”田复燃笑了,“我怎么可能在现场。”“如果你不在现场,你怎么对那天有这么深的印象。而且,警方也没有公布抓捕时间,你怎么知道那天下雨,还是在夜里,特别黑。”“因为我是记者,我消息灵通。”徐林:“这个案子我一直在关注,尤年已经被执行死刑。其实,她有双向障碍,而且还重度抑郁,如果她的律师可以通过这方向辩护,或许可以免除死刑。”田复燃盯着来回摆动的雨刷器,双目失焦,像是被催眠,“不,她不需要,她想死,死对她而言,是解脱,活着才是折磨。”“你认识她?”田复燃没有回答这问题,而是说,“她所作所为是私行,你说得对,法制的健全,可以让更多犯罪得到公正的审判,可以阻止因为仇恨无处发泄的私行。如果所有人都脱离法律,乱用私行,这个社会将动乱不堪,陷入恐慌中。”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