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让几个人去收拾收拾那个院子。”他说完摆摆手,队伍后面的几个人男人转身离去。虽然有几个人离开,但是赵柱身后依旧站着乌泱泱的人,这些人男人居多,老的,中年,年轻的都有,他们谁都没有吭声,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顾思周和李知著,仿佛看的不是人,而是一个物件。顾思周:“不知道院子要收拾多久,不如这样吧,柱哥,你带我在村子里转转,我对山里村落很好奇,总觉得有神秘感。”赵柱爽快答应,“好,我带你们走走,妹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顾思周:“我叫秋月,她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出来玩。对了,你们刚刚干什么去了,我看院子里都没有人。”“我们是去祠堂祭祖了。”顾思周:“原来你们还有这么古老的活动,祠堂是不是外人不能进?”赵柱:“以前讲究很多,现在没有那么多讲究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赵柱带着顾思周她们来到村中开阔的空地,空地有一个坐北朝南用青瓦垒砌的院子,只是院子大门已经关闭上锁。“门锁上了,进不去了。”赵柱憨厚笑笑,“没事,以后也许还有机会,带你们去村子里转转?”顾思周:“村子里有比较好玩的地方吗?我和朋友最喜欢玩捉迷藏,就是藏起来谁也找不到那种,咱们村子里有吗?”“有哇,你们喜欢玩捉迷藏可是来对地方了,咱们村子里要是藏个人,可谁也找不到。”“怎么说?我看村子也不算很大,为什么找不到?”赵柱哈哈笑起来,“秋月妹子,等你玩上就知道了。”他们很快围着村子绕了一圈,回到那个挂满血糊糊胎盘和肠子的榕树下,此时那些村民已经散去,只剩下三个人站在榕树下。顾思周:“柱哥,这上面飘来飘去的是什么?”“啊,这个啊,就是一些内脏,像肠子啊之类的,还有胎盘。”“你们把这些东西挂树上干什么?”赵柱说到这里颇有些得意,“这是我们的习俗,把这些挂树上保佑村子里的人平平安安,免除灾祸。”“对了,这次出来玩就你们俩吗?两个女孩子来山里旅游还是有危险的,要是碰见坏人怎么办。”赵柱言语热切问。顾思周:“就我们俩,没拉到其他朋友一起来。不过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多坏人,还是好人多,就像柱哥这样的。”赵柱:“那你们和朋友说来这里玩了吗?”顾思周摇了摇头,“没有,我们临时起意出发来这里的,没和别人说。”“啊……原来是这样。”赵柱微微颔首。正好这时,那几个收拾院子的男人回来了,其中一个说,“村长,院子收拾好了。”“走吧,我带你们过去。”赵柱走在前面,“你们到那里先好好休息,等吃晚饭我叫你们。”“这太麻烦了,我们自己带吃的了,不用帮我们准备晚饭。”“别见外,来了就是客,就得热情招待。我们村子在山里,一年也来不了几个外人,好不容易来客人,还不得好好招待。”赵柱热切说着,带着她们往村子里面走,在一个大院墙门口停下,“就是这里了,你们进去好好歇着吧。”这个村里普通院落的墙也就一米多,而这个院墙差不多得有三米,比顾思周训练的障碍墙矮了点。顾思周和李知著互视一眼。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们不用说话,只要靠眼神就能明白对方在想什么。顾思周:“那真麻烦你了,柱哥。”“不麻烦,不麻烦,别说见外话,快进去休息吧。”顾思周和李知著背着包,推开院子厚重的铁门走进去。扑面而来的是发霉的味道,隐隐的,还有一丝腐臭和腥味。院子里没有任何农具、柴火之类的生活用品,很干净。房屋是用青瓦垒的,整个向阳的墙只有一个如人头大小的窗户,看起来像是个洞,而不是窗户。李知著进入后查看大门,没找到从里面的锁,但是刚才她注意到大门在外面是有门闩的。听着赵柱脚步声渐渐离去,顾思周才低声开口,“这个村子,太怪了。这个院子,像是专门用来关人的。”李知著:“如果这里以前关过别人,肯定有痕迹可循,我进里面看看,你在外面守着。”顾思周点头,她虽然很想同李知著进去,但是她明白如果两个人都进去,万一他们突然过来把屋门锁了,就很难逃出来了。李知著推开木质的房门,门沉闷地发出吱呀的呻。吟声。房间里十分昏暗,浓重的霉味扑面而来,腐臭气味若有若无。虽然现在是三伏天,但是屋里却透着阴寒之气。李知著刚进来,眼睛还不适应昏暗环境,手摸门旁边的墙壁,试图找到灯的开关。摸了一会儿,没找到,好在她眼睛已经适应了昏暗,她扫视墙面,没发现开关,但房顶明明有灯泡。李知著没有花时间去找开关,拿出携带的警用手电,在屋里扫了一圈。这就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里面墙角有张木板搭得双人床,床上铺着灰扑扑被子。手电光往上扫,扫到床头墙上一个红色的“囍”字。这个囍字有年头了,那种老旧的红色闪片塑料,挂在墙头没有一丝喜意,反而充斥着阴森诡异。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