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还清抱着猫,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手轻轻抚摸猫背,“李队,这是我的猫,我不喜欢别人碰她。”李知著盯着猫问,“它是什么品种?”“就是普通的中华田园猫,我喜欢田园猫,生命力旺盛,没有人喂投还可以自己捕老鼠吃。”“我也喜欢生命力旺盛的动物。”李知著走近应还清,直接伸出手,用力在猫身上摸了下,带下几缕猫毛。应还清眉心微蹙,“李队,我都说了,不喜欢别人摸我的猫,你为什么还要摸。”李知著坐回沙发上笑了笑,“它太可爱了,实在忍不住想去摸摸。”“李队,你别看它长得甜美可爱,人畜无害,单纯天真,但它捕过多少老鼠,又在阴暗里做过哪些事,你都不知道,这样上来摸一把,万一被它咬一口,搞不好弄得一身病。”李知著微微眯眼,“你什么意思?”应还清嘴角勾出不善的弧度,“我就是提醒你,不要乱摸别人养的猫。它是我的,就算现在出去玩,被你抱在怀里,但也终究是我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于强看着僵持的两个人,有些茫然,不就是一只猫吗,怎么感觉两个人要因为这件事打起来了。恰好助理拿着写好的名单回来,于强连忙接过去,喊李知著,“我们该走了!”李知著握紧手中的猫毛,扫了眼应还清,和于强往出走。两个人经过那幅画时,李知著又看了眼那幅画。应还清抱着猫过来,手轻抚猫后背柔顺的毛发,“这幅画原名叫《朱庇特与卡利斯托》,是希腊神话中的一个故事。”于强不解,“这两个女人在干嘛?”应还清露出狡黠的笑意,“调情。原画里的阿尔忒弥斯是宙斯假扮的,而我这个画里,是真正的阿尔忒弥斯,我想让阿尔忒弥斯和卡利斯托在一起,而不是那个宙斯,所以我这幅画叫《阿尔忒弥斯和卡利斯托》。”于强虽然是个粗人,但是也办过同性恋合起来杀夫或杀妻的案子,他直接问,“你是个同性恋吗?”“对呀。”应还清的手轻轻抚着怀中的猫,“我喜欢女人。”两人再无话,继续往出走。直到出了应还清别墅很远,于强才开口,“这搞艺术都这样,一个字,怪。”李知著:“哪里怪?你是不是也觉得她很可疑。”“她喜欢女人难道不怪吗?”李知著无奈斜了他一眼,“你觉得她怪,是因为这个?”“对啊!对了,你为什么非得摸那只猫,你不是最讨厌带毛的宠物吗?”李知著打开车门,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证物袋,“为了拿回去化验。”“化验什么?”于强费解,“这个猫和案子有关系?”李知著把撸下来的猫毛放进证物袋中,“和这个案子没关系,也许和别的案子有关系。”说话时,李知著手机响起,接通后对面说,“李队,我们根据苗文翠提供的画像,找到那个女人了,是黎城美术学院的老师叫焦智慧。”“好,知道了,我和老于已经在回去路上。”李知著和于强刚到队里,安然兴冲冲跑过来,“李队,焦智慧的丈夫冯勇民是四海市的民政局局长,曾在7天前报警失踪,我们已经联系四海市的公安机关,让他们把冯勇民的DNA报告发过来,经过和无名尸体DNA对比,是一个人。”于强听到这句话,眼睛亮了,“真特么的神了!李知著,你才回来第三天,案子就有突破性进展!”“不过……”安然叹口气,“我们本想去找焦智慧,和他们学校取得联系,学校说她已经辞职出国了。”“出国!”于强又是一*嗓子,“什么时候出国的!”安然:“出入境那里调来的记录看是三天前。”“他妈的!”于强狠狠骂了一句,一脚踹在旁边的椅子上,把椅子踹翻在地。“李知著,你要是早点回来,没准她就跑不了了!”于强怨气冲冲看向李知著。李知著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反问,“这世上没有我就不转了吗?再说这个案子疑点那么多,无名尸体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于强:“没准这个案子是焦智慧策划的,她是美术学院的老师,陈怀军又是美术学院的学生,爆炸在美术学院发生,美术学院网被黑了,这一切都和她有关系,她是主谋。”李知著没有接于强的话,脸上写满了无奈。罗峰走过来,“老于,现在没有充分的证据,不好直接下结论。”于强语气笃定,“这么多线索指向焦智慧,证据只是时间问题,好好查都能查出来。”李知著细微叹气,转向安然,“安然,调查焦智慧和冯勇民的夫妻关系,把他们资料查的越详尽越好,看下焦智慧有没有杀害冯勇民的动机。”“好嘞,李队。”安然转身要跑,李知著喊住她,把装猫毛的证据袋给安然,“你帮我给陆芳仪,让她把这个猫毛和李金贵案子里的猫毛做比对。”“那个案子赵寻不是破了吗?”于强在一旁插嘴。李知著:“破了,但是那只害死李金贵的猫没有找到。”于强:“你怀疑应还清的猫是害死李金贵那只?应还清和他们根本没有交集,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