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城常住七千人口聚首在郁金香会馆,乌尼亚演唱会的狂欢远在冥海万里之下,破晓城的郁金香区正缓缓闭拢。 冷意破开深海下的黑暗,唯一的亮光在黑色绒布上独脚天堂夜莺羽翼,被恒温灯光维持鲜活的色泽。 “她是怎么死的?” 悍马的历史走廊打造成了半开放式博物馆,登记身份预约后,经馆长批示准入。乌尼亚的演唱会还没结束,戴晓荷从后台收到路轻的预约准入抄送,着实一惊,匆忙丢下手里的实验飞奔过来。 既像肯定句,又像反问句。 路轻自顾自地分析:“我的生物行为模式学学得还可以。一类生物突然表现出反常的归因无外乎三种,基本生存需求受限、创伤未愈或复发、病变。我倾向你是第二种,创伤的成因是——” “而你的创伤复发诱因是我。我想来想去,接触过的夜莺也只有联大的音乐老师。究竟为什么呢?你对我的感情那么复杂。” 她是真的不明白。所有异常在她眼里只是一个待求解的问号,等她干干净净解出答案,而不是什么血淋淋的、裹满肮脏的东西。 她一出现,赤裸裸地揭开她的自欺欺人。原来总有人可以从真相边缘擦肩而过却毫发无损,留她一人沉沦—— 好似音容犹在,又听到那声释然叹息:“不是她的错。” “就是你的错。” 砰! 戴晓荷那些浮于表面的厌恶和逢场作戏如数褪去,掀开背后千万丈的滔天巨浪,眼中焚烧一切爱恨的熊熊烈火有一刹那竟比唯一的灯光更亮。 戴晓荷捏紧拳头,偏高的音调更是因愤怒气紧掐成一缕游丝,无人监视的角落,她一步一步地逼问她:“凭什么,凭什么你这样的罪魁祸首可以逍遥法外?凭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害死她还可以轻轻松松置身事外?到底凭什么?凭什么多年之后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 “是你误会了什么——我们这么多年不质问,不代表我们已经原谅。” “这一切、一切、一切都是你的错——” 如果我说我恢复稳定更新,谁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