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酒肉。”
“行吧,画画又无妨,拿笔来。”
掌柜毫不迟疑,立即拿来笔墨。
“一塌糊涂,狗屁不通。”
范熬提笔快速勾勒、书写,嘴中还振振有词。
片刻之后,他将笔向后一扔,十分洒脱。
涂一乐立即拿起舆图,心中感叹范熬本领,可却不能看明白全部。
“劳烦范先生,讲解一二?”
“理应如此。”范熬并不纠结酒肉,认为理应讲明:“此图本意虽好,但若遇到旱涝大年,大奉半壁江山将陷入灾害。”
“所以在分叉处设立堤坝,将?水改道?”
“并非普通堤坝,可根据上游流量,自行分配下游?水、潞江水流。就算雨水极端年景,堤坝可自行分配水量,无需人为干预,下游定当无虞。”
“这几处改道呢?”
“哼,修建大渠,需依地势而为。此图之上呢?臆想胡乱画上几道,累死也无法完成。”
涂一乐欣慰笑起,连连点头:
“你可谓是身怀绝技,为何要在此虚度光阴?你以前在哪里?以何为生?”
涂一乐问出一连串问题。
可范熬又不再说话,只是一脸坏笑。
“说出身世,我包你十年酒肉。”涂一乐说完,又连连摆手:“太过麻烦,今后你这辈子酒肉,我全包了。只要你知无不言。”
“成交。有钱人真是够无聊。”范熬一大碗酒下肚:“之前我便是修建河道的,不足挂齿。”
涂一乐很是服气,用一辈子酒肉,就换来这么敷衍的一句?
“我推举你做官,以后你可大展拳脚,造福天下苍生。”
范熬轻蔑一笑,不以为意:
“没用的,哪怕做了尚书,依然拗不过一个利字。”
“你倒是通透。”涂一乐举碗,相碰后一饮而尽:“你若肯入朝为官,我定保你大有作为。”
“哼,为官?”范熬又是一大碗酒下肚:“你当你是谁?大言不惭!就算有沈家撑腰,到了京都,也不过是江水之上一片枯叶罢了,只能随波逐流。”
涂一乐来了兴致,继续追问:
“这世间芸芸众生,竟无一人可做成此事?”
“却是曾有一人。”
“曾有?”
“对,京都大员涂一乐。”
涂一乐闻言,洋洋得意,刚要开口,范熬却又继续开口。
“想必,这世上,只有他能做到。”范熬又干下一大碗:“可是,他行事诡异,分不清是忠是奸。而且,他已经被罢黜驱逐,断然没了权力。”
“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涂一乐身体前倾,招了招手:“但你要答应我。断然不可说出去。”
“放心,你说便是。”
范熬也是身体前倾,将脸靠近涂一乐。
涂一乐将手放在嘴边,遮挡住自己的嘴:
“其实,我就是,涂一乐。”
涂一乐自认为小声,可因喝了酒,声音却是非常大。
掌柜、伙计、客商旅人错愕不已,纷纷不自觉看向两人方向。
二楼走廊之上,沈昭若无奈摇了摇头:
“看来公子是喝多了。”
清月焦急万分,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可怎么办,他谋划已久,不能就这般喝酒误了事啊。”
清月虽不愿听取谋划,可她深知,这对涂一乐至关重要。
聂灿灿见清月焦急万分,立即说道:
“大姐不必忧心,我将客栈之人全部杀掉。大姐给我一文钱便是。”
“不可不可,怎可胡乱杀人?”
聂灿灿无奈摇头,依然降低身子,准备一跃而起。
清月、沈昭若眼疾手快,立即死死抓住聂灿灿手腕,将她拦下。
一楼传来范熬的狂笑声音:
“哈哈哈,你若是涂一乐,那我便是玉皇大帝。”喜欢痞子毒士,太后直呼你好坏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