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没叫,他旁边的潘勇儿子惊恐地嚷嚷起来。 大汉的额头早就脑子都□□的晕晕乎乎,看到自己手上还留着红色的液体,顿时肾上腺激素飙升,挥舞着刀向赵泯才冲来。 赵泯才灵巧地躲避,再对大汉的后背杵上一击,又对准备偷袭的潘勇儿子的肚子给了一脚后踢,两人摔倒在废墟上,整个人很狼狈。 “你跟你爹一样,蠢的没边,轻视敌人。”赵泯才哼了一声,“连枪都不拿。” “我听说,这里法外之地,平日死几个没什么势利的人很正常,没人管的。”赵泯才把刚刚对他说的话重新还给了潘勇儿子。 潘勇儿子蹬着摔到有点骨折的双脚,惊恐地摇头:“不,不要。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说实话,赵泯才比他们俩更像反派。 这时,在椅子上目睹反杀全程的原沫离,依旧紧张地提醒赵泯才:“赵先生,为了这些人得到杀人的罪名!不值得!” 原沫离以他们俩人听见的音量说:“放心吧,敬朝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在我的戒指里存下了定位系统,他们应该很快就到了。” 谢之怀提醒:“小心后面。” “嗙——” 贺敬朝从其中一辆车上下来,跟随他一起的,还有四名便衣警察。 按贺敬朝的发言,里面的人一个比一个身材消瘦,应该受到了不小惊吓——被人捆住椅子上狠狠威胁,要么是受了重伤。 一个大汉嘴角吐白沫地躺在地上,瘦弱年轻人正蹲在他旁边用随手找来戳他的脸。 日落西山,太阳穿过万山,素馨黄的光束洒在年轻人如墨的长发上。 那男人右胳膊极度扭曲,手肘向后反转手掌却是朝前的,牙齿也在渗血,一张口,两颗大门牙早已滚轮高台。 全都看向贺敬朝。 而贺敬朝的目光一直在原沫离身上,他着急地喊:“离离你没事吧!” 废墟上的赵泯才随意地瞥了一眼底下的人,一脚把晕厥的男人再度踹醒。 众人:“……” 贺敬朝紧紧抱住原沫离,原沫离在感受到温暖的怀抱后鼻子一酸,刚刚憋住的泪水再也止不住了,在他怀里大哭。 几个警员冲上去制服男人。 赵泯才看见熟悉的人穿过人群,走到废墟底下,与众人惊讶诧异的表情截然不同,谢之怀淡然无比地伸出手:“下来吧。” “我自己可以……”赵泯才还没有说完,腿顿时如绑千金铁链,左脚一软,身子往前倾倒。 赵泯才的双眼瞪大,咬牙问:“怎么……”他个人没什么感觉,也不感觉疲惫,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赵泯才看着谢之怀,问:“你怎么会来?单纯因为我体力值变零?” 但其实,如果仔细看,能发现这两人的手指总有点暧昧不明。 “你连背后的人都能躲过去,刚刚他捅你那一下的手法那么粗糙,他跌跌撞撞,你却站着不动?”谢之怀心里跟明镜似的,“好了,去治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