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可这话是陈飘飘说出来的,又不奇怪。 收到语音时她就想好了,陈飘飘永远是这样,决定了做一件事,便不计后果。 “想好了?”陶浸温温一笑,揽住她。 陶浸的心臟像被温水滚了一遭,舒服极了。复合的几天之后,她才第一次对于和陈飘飘重新开始这件事有了实感,不止是身体交缠,不止是本能,也不止是得到。 胸口胀胀的,像还没做好准备便坠入爱河一般,既期待,又忐忑。 她不再像几年前那么心口不一了。她承认,异地的折磨,自己难以对抗。 人都是矫情的生物,之前熬过独木桥时,以为自己坚韧而强大,直到真正窝到喜欢的怀里,才发觉那只是因为没有托住自己的手。 之所以说爱情有时等同于退化,可能就因为,它令好不容易长成大人的个体逐渐享受幼稚,无聊,脆弱,并且乐此不疲。 “你可以跟我一起吗?”陈飘飘问。 非常理想化的状态,实施的可能性很低,而且,她们如果粘成这样,同框次数太多,不被发现都难。 她吻一下陈飘飘的头髮,是需要想办法,她们俩都禁不起折腾了。 “现在市场不好,你房子总价又高,卖房周期会很长。”庄何迅速查看房产app的交易状况,提醒她,“小区里同户型的就挂了两套,有一套应该是税费高,另一套挂了十个月了,都没卖出去。” “ok,你给我一个最底价还有周期的deadle,我去联系中介。” 好在陈飘飘在西楼的生活很简单,没什么需要处理的,又有陶浸照顾,因此谈好之后,李喻便定了第二天的票飞往北城。 她和外婆几年没联系,突然出现在电话里,早上的时间又匆忙,担心尴尬,她想,找机会回北城,见见外婆比较好。 休息几天后,陈飘飘的状态好得多,她披着一头直发,没有化妆,款式简单的白色t恤和修身牛仔裤,婀娜的身段仍旧很诱人,然而她的神情很干净,站在素雅的舞台灯光下,有一种纯粹的神圣。 她们是呈现与演绎的团队,她身处于舞台上,承担最重要的表达功能,可她表达的,是数十个幕后团队的表达,她是一盏聚光灯,投射出所有人的作品。 见到陈飘飘,等于见到陶浸,见到孙导,也等于见到arick,fay,听听……这些未曾露面却渴望被聆听的女孩儿们。 “我在梦里欣赏自己。” 在光影中谢幕。 “蛮好的蛮好的。”他看得感慨,不住地点头。 陶浸坐在台下的道具小课桌上,文艺的紧身白t和颇有些桀骜的不规则长裙,坐姿很随意,两手撑在课桌上,眼底带笑,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