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的眼泪掉下来,“吧嗒”一声滴在陶浸的手背上。 陶浸的心瞬间跟针扎似的,第一次看到陈飘飘哭,竟然是在这个时候。 “我没做到,”陈飘飘低头,眨着眼睛哭,“我想挣钱,想跟你去你喜欢的大溪地,想给你买漂亮的车,想和你一起买大房子,这些我都能做到了,可是……” 陶浸的喉头哽得说不出话来,她没有立场叫陈飘飘不要哭,因为她的视线模糊得更厉害,舌端酸涩得更厉害。 可她也感同身受,爱一个人就会尽力给对方最好的,无论对方需不需要。 “刚分手的时候,后来又遇见的时候,我都想过,如果你要找我复合,我会怎么想。” 陈飘飘湿润的目光一抖。 “可是……” 后来,看到陈飘飘过得这么糟糕,年纪轻轻一身伤,很少开心地笑,难过了哭都哭不出来。她逐渐意识到,那双空洞的眼睛,不是假装出来的满不在乎的轻浮,而是经历的磨损,是封闭的自我保护。 陶浸望着陈飘飘,含着眼泪,温柔而缓慢地说:“现在,我只有一个要求。” “如果网络上的陈飘飘只能做个符号,那你……” 能播的纸牌游戏也有下半场。 她在春天复苏,在夏天复苏,她结束漫长的冬眠,撞到了硕果累累的秋天。 陶浸是病恹恹的庄主,用沾湿带水的眼神回望这位不讲道理的闯入者。 “真的长大了。”陈飘飘枕在她的锁骨上,悄悄对心臟说。 她用回避的语气轻声问:“好看吗?” 陈飘飘没有问陶浸有没有想她,因为鲸鱼最擅长掀翻海浪,用源源不断的风雨告诉她。 她恨不得吞掉陶浸,想一口吃掉她,又想一口一口地,吃掉她。 “嗯。” 陶浸也想被她吃掉,她可以品尝,也可以撕咬。 这一晚云层翻涌,变换了各种形状。 陶浸抱着她,被子里还有纠缠的香气,原来爱情也有尾调,在睁眼下意识地追逐彼此的目光里。 这么正式的一个招呼,陈飘飘莫名其妙地别扭起来。 她闭起一隻眼,隻睁右眼看陶浸,像五年前第一次的那个清晨。 陶浸带着活络的气息笑,凑过去,捧着她的脸,在眯着的左眼处轻轻落下一个吻。 呢喃一样的语气,带着暧昧的沙哑。 陶浸莞尔,问她:“今天有工作吗?” 庄何的:“ori的合作停了。” 庄何的工作风格就是这样,关于项目进度,隻告诉陈飘飘一个结果,她不期望陈飘飘回应,自己也不对事件作任何评判。 陈飘飘捧着手机坐起来,突然结束考察期,要么是黑料很大,要么是风波较为密集,品牌觉得不安全,不适宜代表品牌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