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空气里真正完成了那个吻。 “而且音乐也是在这个地方推的。”fay补充。 “我也觉得可以删,”arick盯着剧本沉吟,“他俩亲得跟我想得不一样,挺难看的。” 陈飘飘忽然在他们松弛的表情里生出了小火般的燥意。 在西楼,作品最大。为了好的舞台呈现,所有人都很直接,导演组点名谁谁谁的肢体难看很正常,音乐组被讲难听,道具组被说丑,不好就换,没人玻璃心。 但笑完以后,她就把话咽回去了,似乎是承认,陈飘飘和杨益表演不出效果,没办法,那删了吧。 她说:“我可以亲得好看一点。” “怎么亲?”arick问。 “如果我攀住他的手,扶着他的肩靠过去,会好看很多。” 看一眼陶浸,她却没有采纳,垂着眼帘,翻过一页纸看看后面:“删了吧。” 陶浸没回答。 而陶浸,从来就没有正视过自己的专业。 “我不想删。”陈飘飘站在舞台中央,第一次反对剧组的安排。 arick跟fay对视,显而易见的出乎意料。陈飘飘的语气挺冷的,就差直接在台上杠起来了。 没人说话,只剩音响组在拉电线的声音。 陶浸将手里的本子扔回桌面。动作很小,可抛得过于随便,令它看起来,仿佛被轻轻摔了一下。 幅度不大地动了动右肩,神色复杂地一笑,起身离开。 陈飘飘靠坐在床头,摊开的剧本上是这句台词。 期间李喻问她吃不吃饭,她说不吃,李喻自己点一份清蒸鲈鱼在客厅吃。 “我怎么跟你说的?”开场白陈飘飘都猜到了。 情绪控制是经纪人的基本功,天塌了都不能乱。 有脾气才好,有脑子才有所图,才懂得往上爬。 没撑到孙导去,她就接到了阿田的电话。 “阿田给我打预防针,陶浸应该想换了你。” 毕竟合同是在她那里走的,都知道是田姐推的人。 “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理由,你为什么要跟她杠呢?”庄何从不对艺人发脾气,她的工作就是帮艺人打造个人品牌、提升商业价值以及解决问题,如果商品有瑕疵,会有人对商品发脾气吗?毫无意义。 “她说的。”陈飘飘用这三个字结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