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浸看着陈飘飘慢条斯理地跟老板讨价还价,把5元一份的加工费免了。 陶浸握着陈飘飘的手,笑了,翻过来捏捏手背。 “neither do i”老海耸肩。 陈飘飘脸红,陶浸吸吸鼻子,放开她,夹一隻小龙虾。 陶浸摇头。 “没有。”陈飘飘也文弱地摇头。陶浸戴着手套,把龙虾剥好,放到她碗里。 外面住了那么多次,竟然还没有。她想,女同是缺少点激情吧,大概。 还有若有若无的吉他声,像搭配好的bg。 “我听不太清他们说什么。”陈飘飘说。 陈飘飘捞着她的手玩,无名指折下来,又拉直:“等咱们回去,你那个话剧是不是要参加初赛了?” 陈飘飘用掌根贴着她的手腕:“我什么时候能当你的女主角?” “那又怎么样,”陈飘飘跟她脖颈交缠,“你是导演,不能定你的女主角吗?” 小狐狸这个样子,很坏,像引诱鲸鱼上岸,尤其是在自由的海域,她们可以更随心所欲一点。陶浸的颈间小绒毛立起来,心臟被毛茸茸的爪子掏了一下又一下,蹬蹬蹬地加速。 “是吗?”陈飘飘仔细思索,在她耳边一字一顿地真诚询问,“那你欠我多少资源?” 陶浸的耳朵尝到了陈飘飘话里的酒气,心里也尝到了。 偶尔拿起旁边的啤酒罐,喝一口酒。 第一次出行的小情侣没有错过这场烟火,她们在海滩边拥吻,微光细细碎碎地落在她们脸上,如同明明灭灭的希望。 陈飘飘仰脸凝望海上的烟火,眼圈儿红红的,像是被烟燎了,下次她还想带外婆来,或者去其他地方也好。 她只是红了眼眶,吸吸鼻子轻声问:“这么多烟花,每天都放,谁付费?” 谁来为这场童话付费呢? 雪松的香气弥漫在枕间,陈飘飘被包裹,手往栽种雪松的峰顶上攀。 湿漉漉的眼神快要溺水,温软的手腕下,血管也在突突跳动。 那又怎样? 她捂住陶浸的嘴,指尖稍稍用力,像一个预警。 楼下的人当然会相信她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像中午席间那样。 缓缓的轨道声中,和煦的阳光洒进来,被子也变成金色。 她很开心,连发丝都在雀跃。 “起来了起来了,”陈飘飘跑到楼梯处往下望,“你们都洗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