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书，是吗？”她问。 “那你手机可以给我玩一下吗？”陈飘飘的长发又晃了晃。 陈飘飘接过来，在陶浸的注视中打开qq群聊，用t的小号发消息。 她打下这几个字后，瞄了陶浸一眼，见陶浸笑了笑，低头看书，陈飘飘心里很舒服，这代表着她和陶浸的边界感又打破了一点。 群友三三两两上来搭话，说她很少冒泡，怎么突然出来了。 t：坠入爱河了。 她发完，递给陶浸看，没说话，也没什么表情，陶浸拧眉，无奈地笑了笑，也没阻止。 陈飘飘的眼神勾着陶浸的视线绕一圈，心里像被撒了一把糖。 白皙的脚腕又晃了晃，有群友问：“哇，什么样的啊？” 配上她的头像和id，跟铁树开花似的。 陈飘飘“噗嗤”一笑，这个词用在陶浸身上…… 陶浸收到她的眼神，好奇，伸头来看，陈飘飘抿着嘴，给她指了指那个奇形怪状的称呼，陶浸也没因为陈飘飘乱来而生气，还温声提醒她：“该回復了。” 陈飘飘被她注视着，引用之前那句“什么样的啊”，一个字一个字地打字：“兔子那样的。” 陶浸伸手，食指一按，发送。 群里活起来。 “咱群的兔子？” “兔子学妹你又迷倒一个。” 不止，还睡了。 脚翘了翘，她不动声色地退出群聊，把手机还给陶浸，陶浸看了两眼，笑了笑，没说话，放到一边。 做，吃饭，喝奶茶，做。 她们还太年轻，或许说不清喜欢的深浅，但用网上流行的话来定义，她们对彼此有“生理性的喜欢”。 那天天气转凉，陈飘飘穿着陶浸衣柜里的一件拉链款长袖外套，她的身高比陶浸低十厘米，因此袖子和衣服都显得很长，陈飘飘把手藏在衣袖里，甩着走，快到校门口时，她跑去买了个杯奶茶。 踏下店铺门前的台阶，陶浸拉了拉她的手腕，看着她的脚步，柔声说：“脚抬起来走，别总那么懒。” 喝了两口，不想喝了，她递给陶浸拿着，又说去买份紫菜包饭，明天早上当早餐。 她安静地望着阿姨戴着手套，将蟹柳和萝卜条放进米饭里，卷好，再一刀一刀地分切。她莫名地感到自己开始矫情起来，好像切的是她和陶浸的联系。 旁边的陶浸接过阿姨打包的紫菜包饭，又看陈飘飘一眼：“好好穿衣服，不要玩拉链。” 陈飘飘把拉链拉好，咬了一下嘴唇，很开心。 很舒爽的那种痛。 头一回觉得电梯的数字不是增长，而是倒数。 陶浸的枝桠在11楼，陈飘飘的在9楼。 “拜拜。”陈飘飘小声说。 宿舍的氛围和小区是两个世界，陈飘飘很不适应，像从无法无天的大人忽然又被按进狭小的瓶子里，被迫做“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