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嘀嘀咕咕地左右问号牌,3号是一个刚入社的小学妹,在音乐剧中演了个配角的。 陶浸咽下一口酒,用纸巾擦擦嘴:“是我。” 陈飘飘心里“咯噔”一下,看向3号,有根引线在悉悉索索地点燃。 学妹没问脸先红,别扭了好一会儿,才清清嗓子:“那个,学姐。” 学妹也笑了,掩住嘴:“她们让我问你,理想型是什么样的。” “哦!” “好啊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学妹!” “哎呀哎呀哎呀。”眼镜副社长对着陶浸摆手,“我真不知道是你啊,我真不知道。” …… 陈飘飘提起来的心被一朵云运送回去,她抠着桌布上的洞,想起跟陶浸吃烤鸭时,桌面也有一个烟头烫出来的洞。 “这个洞是你抠出来的吗?” “烟头烫的,本来就有,怎么会是我抠的?”陈飘飘有点没反应过来,把桌布拎起来给她看,旁边还有一圈儿被火燎了的棕灰。 其余人被这个玩笑笑到,开始追问副社长,奖金到底多少。 是不满意。 说理想型是陈飘飘,我才满意。 陈飘飘也喝了一口。 这个眼神的交汇很短,但它又在陈飘飘心里开始纵火,不知道是酒精是作用,还是别的,她内心的欲望蠢蠢欲动,开始长出恶劣的爪牙。 庆功宴当然不止吃个饭,几个比较文静的团员回宿舍后,没尽兴的几个约着去唱k续摊。 没有人抽烟,却有浸入沙发缝的烟味,旁边的几个在玩骰子,嘈杂的声响像歌曲和声。曲意朦胧,酒意朦胧。ktv的灯光比酒吧更暧昧,因为它够暗,好似什么都可以藏住,也因为它有一块冠冕堂皇的大屏幕,好似什么都足够清白。 她还没有醉过,但因为刚才陶浸的那一眼,足以令她确定,陶浸在关注自己,那么,假如她醉了,陶浸会照顾她吗? 她冷眼看着陶浸跟别人说话、偶尔被拉着玩一两把游戏,她也没有唱歌,只在被拉着讲话时,应一两声,然后认真地看看屏幕上的歌词,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 “我猜你也想靠近吧~” 陈飘飘又拿了一杯酒,一边玩手机,一边喝。 她是一头十分美丽的蓝鲸,在海洋里如鱼得水,偶尔能看到她浮出水面,好像陆地上的生物能得到她眷顾,但一旦她潜入海里,如此庞大而包容的身体便瞬间悄无声息。 她想她是真的醉了,没有力气使用任何心机,连歌声也听得断断续续。 可她没看到陶浸,不知道是不是去卫生间了。 更想让陶浸抱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