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小马打开充电台灯,对着陶浸。 “哟,”小马喜笑颜开,浮于表面的表情像一张温柔面具,“万人迷回来了。” 陶浸瞄她一眼,再看看剩下两个小跟班儿:“怎么了?” “今天本舍收到个消息,有义务、有必要、严肃、认真、及时地通知你,陶浸同学。”老海用播音腔,专业书卷成话筒。 通常是要集体买什么大件儿了,或者想组织去哪里漂流了。 “陈飘飘喜欢你。”小马说。 “陈飘飘喜欢你。”老海强调第二遍。 “陈飘飘喜欢你。”梯子做第三遍回音。 声音很轻,但手扶住了桌沿,手腕略微一垂,压了压。 和之前别人表白一样,没啥反应,还以为陈飘飘跟她关系好,这次会不一样呢。 “ai吧,程序。”小马也侧身,衝着她结结实实地点头。 “谁说的?”等她们演完戏,陶浸又问一遍,随即抿了抿嘴角。 陶浸挑眉,回视,云淡风轻。 还是老海解答了问题:“陈飘飘说的。” “她跟齐眠说,齐眠跟王星说,王星跟我说,我跟小马说,小马跟你说。”老海复製一遍路径。 “啊?” “哦。”小马起身,把椅子还给她。 回了座儿,又躺着脖子问陶浸:“我们以后还能找飘飘打麻将吗?” 陶浸没回答,低头髮微信。 小马趴在椅背上看她粉粉的耳朵,本能地觉得这次事件不太对。昨天晚上,好像也是这会儿,也在这个角度,她看见陶浸在看陈飘飘的朋友圈,本来滑下去了,翻了翻,又回来,点开那张照片,放大。 “不知道。”她声音很软,很温柔。 陶浸没说什么,笑了笑,把手机拿回来,放到桌上,然后问梯子:“我想吃西瓜,梯子你呢?” “但我不想动。”陶浸说。 陶浸望着小马,梯子望着小马。 哦。小马从陶浸身上起来,正好自己还没换衣服:“好吧,我走了,买多少啊?” 现在想来,那个笑,似乎叫做——安静了。 十月金秋,都说是收获的季节,但洒了一张捕鲸网的小狐狸没有探到任何动静,它就那样沉入了海底,没捞到一隻小鱼虾。 她会在抱着胳膊对台上讲戏时,跟旁边的陈飘飘轻声说:“飘飘,水递给我一下。” 但她同时也说“陈曦不吃辣”,“楚楚不要姜丝。” 陈飘飘等得有点燥,下午没课,她信步往陶浸的小区去,自己跟她的“特殊”交集好像就这么一个地方,再不来,怕都要忘了。 然后听见门锁的声音,她转头,陶浸回来了。 陈飘飘站起来:“我外婆说,有个充电器不见了,不确定是不是掉这儿了,我来帮她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