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陶浸向来人好，可能担心高高泄露人隐私，当事人心里不舒服。高高觉得，陈飘飘应该也能理解。 高高叹口气，结束对话后把手机扣在桌面，然后跟陈飘飘碰了个杯：“不好意思啊小学妹，不小心帮你出了个柜。” 话里有话，陈飘飘好奇：“她……” 她的意思……陈飘飘耳朵发烫。 一口酒辣在喉头，陈飘飘差点没咽下去，眯眼努力消化这句话。 “我那会儿跟我朋友一说，她拍案叫绝，她不认识陶浸，但她说，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脑回路，就是我们姬佬山路十八弯追爱的心路历程，特有代表性，所以就用了这个名字。” 高高的朋友……鲸鱼……她一开始还以为，还以为。 高高接收到她的眼神，大剌剌地笑一下，摇头：“早不喜欢了。这还是我跟我前任分之前的事儿了。” “唉我说到哪了来着？”高高仰头琢磨两秒，“哦对，我跟你说，她不反感这些，我跟她表白过，她态度挺好，你别怕她拿有色眼镜看你啥的，不至于。” “她啊……” “但我看她表情就知道我没戏了嘛，所以我在楼梯间说着说着就哭了，哈哈哈哈哈，”高高笑一下，那会儿她小，才大一，“她还安慰我来着，还说我喜欢她，她挺开心的，这说明她在我眼里很优秀。” 这句话陶浸说得及其温柔而有分寸，似那日从窗户缝里倾斜而至的月光，高高说起来，都不自觉放低嗓子。 再后来，高高有了女朋友，女朋友跟陶浸关系好，经常约出来一起吃饭，又熟了起来。 高高哈哈大笑。 “所以，”陈飘飘斟酌措辞，“你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弯的。” 看着特直。 “哎呀，”高高突然说，“你这回出柜了，她应该也不会跟你一起洗澡了。” 陈飘飘忍俊不禁，抬手抵住鼻端，轻轻笑。 有些类似于追星的心理，和“同担”将喜欢的明星多讨论几遍，明星的鲜活程度、可爱程度都能够多加几十倍。 陈飘飘望着鲸鱼logo想念陶浸。 短靴，guidi的，这款在网上仿品很多，但她脚上的这双质感很好。 再往上，陈飘飘愣了，和陶浸一样长过下巴的中短发，别在耳后的那一侧都相同，而眼前这位眉眼更加犀利，小烟熏妆。 对高高说的。 高高笑了，让她在旁边坐，又跟陈飘飘介绍：“这就是我刚跟你说的那个朋友。” 沙发凹陷，乐初翘着二郎腿坐到陈飘飘旁边，奇怪，离得近了，香水味反而淡了。 “我长得也不赖啊。”她笑了，嘴角露出小括号，躺在沙发上看向隔了一个人的高高。 乐初接过去，先用纸巾包裹着口香糖，扔进垃圾桶里，再用喝酒的姿势喝橙汁。